卻盯著玉嬤嬤手腕上湧出的血,眉頭擰的緊緊的,眼神複雜。
“梁太醫,先給玉嬤嬤包紮,救太后的事情,稍後再議。”
梁太醫有些不明白,為何皇上會有這種命令,只是迅速替玉嬤嬤包紮了傷口,接著自作主張替玉嬤嬤看了看舌頭。這一看,心中卻替她感到悲傷,誰這麼狠毒,居然將這舌頭割到了底!這舌頭連再度長起來的機會都沒有了。
玉嬤嬤,這一輩子都說不了話了。
接著又摸了摸她的頭,快速將整個人身子檢查了一遍這才作罷。
梁太醫將剛剛問的話交給了皇上過目,然後又稟報了手腕的傷不嚴重,吃些補血的中藥,而這舌頭,回天乏術了,舌根都長成了圓潤的肉包,根本就醫治不了。
軒轅靖只覺心裡莫名湧上一陣抽搐,慌忙扶住了梁太醫這才穩住了心神,問道:“其他一切正常嗎?”
“除了心臟有些問題,其他一切都好。只是玉嬤嬤怕是有些痴呆,腦中有淤血,許是關在這個地方日子過久了,曾經有過猛烈的撞擊,造成腦中淤血沒辦法消除,如今已結成一個硬塊,摸起來有些大,怕是偶爾會出現痴呆的情況。”一個一個的將玉嬤嬤的身子情況稟報給老皇帝后,室內有出現了短暫的安靜。
“來人,將這裡所有的奴才都押入大牢。把這個暗室給朕封了,檢視下還有什麼人,凡是試圖逃走的人都當場殺無赦。”說完,回眸看了玉嬤嬤,深眸再度出現一絲複雜之色。
“將玉嬤嬤帶到太后的寢宮。”
說完,低頭看了軒轅靈珠一眼,又瞧了李長卿身後的至始至終都驚訝的不敢說話的軒轅勳,語氣冷冷的說:“你養的好女兒,生性善妒,根本就配不上這個‘靈珠’二字,從現在開始,沒有軒轅靈珠這個名字,只有軒轅朱!”
軒轅勳根本就不敢開口求饒,只能忍下這口氣,顫顫巍巍的拉過女兒的手,想要退出去,怎知軒轅靖突然喊住他:“站住!從現在開始,帶上你的女兒速回長安,不準再踏入上京半步,若是違令,朕不會再顧及兄弟情面。你手中的十萬大軍的令牌,就由太子保管,若是你有半分不滿,朕不介意讓你北藩王的名號銷聲匿跡。”
軒轅朱一聽這話,瞬間奔潰!
她只不過無意撞到了皇上,就落得個這種下場,她還沒成為軒轅祈的人,為何要這麼對她?她不服,很不服氣,心中的積怨一下子就膨脹起來,眼睛充血,看著李長卿,將剛才沒有得逞的事情,再次做了一遍!
軒轅勳本就在李長卿身後,此時又將女兒拉在手中,只見女兒動作如閃電般撿起地上剛剛玉嬤嬤打碎的碎片,撲到李長卿身上,緊緊從後面抱住她,將手中的碎片戳進了她的背部。
李長卿只覺身子後面猛地襲來一陣風,來不及回去看,下意識的身子轉了一下,軒轅朱手中的碎片便斜刺下去,劃破她胳膊的面板,直直的刺進了背部。
疼痛感湧上來,她反手抓著軒轅朱的胳膊,狠狠的一拳朝著她的臉頰打下去,目光陰狠的看著軒轅朱。
軒轅祈此時離她站的遠,等到到了她跟前,已經看著碎片刺進去了,一腳就踢到了軒轅朱的要害處,在軒轅朱捱上李長卿一巴掌的時候,身子也如斷線的風箏直直摔向牆壁,狠狠的撞在堅硬的暗室牆壁上,昏死過去。
軒轅勳此時顧不得惱怒,就要喊梁太醫去救女兒,怎知軒轅祈卻將梁太醫往李長卿跟前一拉,“速速給本太子看看傷勢如何?”
梁太醫也被面前這一幕驚呆了,哪裡顧得上那看似傷勢更嚴重的軒轅朱,只能聽吩咐先去瞧了李長卿的傷口。
“太子妃無大礙,傷的地方剛好在骨頭上,開些止血創傷的藥連續抹上五天,就會好轉,只是若是調理不當,可能也會留下疤痕。”
話是對軒轅祈說的,可李長卿卻回道:“沒事,我會注意的。”隨後,扭頭,走到軒轅勳跟前,說道:“郡主三番四次挑起我的耐性,今兒不知悔改,當著皇上的面依然放肆無禮,是為對君不敬;又多次背後襲擊我,是為對我言行惡劣。如今落的這個下場,也是咎由自取罷了。若是北藩王識趣,就應該現在帶著郡主速回長安,免得以郡主的性子再節外生枝,反而惹來更大的禍事。”
說完,又看了北藩王一眼,“就算十萬大軍沒了,可長安城內,北藩王的軍隊也不在少數。”
李長卿真相的說了一句,軒轅勳的臉色倏地變了。
連一刻都不敢耽擱,從懷中取出十萬大軍的軍符交給軒轅祈,速速抱起軒轅朱回了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