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兩人一眼,但見掌櫃的面上一喜,眼中露出貪婪之色。
而白如歌卻是微微垂了眼臉,毫無所動,似乎李長卿說的話,並不能引起他內心多大的漣漪。
“這位小姐敢情好,小的這就給小姐包了去。”掌櫃著說著就伸手要奪過白如歌手中的血玉鐲子,誰知,白如歌收手,死死的攥在手心,抱於懷中,“這不是你的!”
“臭叫花子,誰說不是我的,你的已經還給你了,還不快放手。”掌櫃的說著就要伸手去搶,李長卿迅速站起來,胳膊擋了一下道:“不如,你們各說一個血玉鐲的特點或者辨別之處,說的對了,我就從誰那裡買?”
掌櫃的一聽,這倒是個好主意,反正這種玉鐲子都是一樣的,說完,不禁搶先道:“這個鐲子是我花了昂貴的價格從一個商人手中買到的,特點的話,就是觸手冰涼入骨,可以驅邪;辨別的話,拿在手中,透過陽光可以看到血玉里面的紋路在流動。”
李長卿沉思片刻,眸子裡面都充滿了冷笑嘲諷的意味,卻還是說了一句:“掌櫃的說的這話,想必這位白公子也是知道的。”
說著對視上他美麗的近乎女人的丹鳳眼,繼而詢問:“對嗎?”
白如歌雖不知道這位李小姐為何要這麼問他,但是那語氣和話語,明顯是向著他的。
柳葉眉不禁聳了聳,臉色柔和起來,回道:“血玉之所以叫血玉,是因為用人血養成的。”
說著,頓了頓,深深的看了一眼李長卿鼓勵的眼神,繼續說:“我現在手中兩塊血玉,可是隻有一塊血玉是真正人血精髓養成。”
說著拿出掌櫃的還給他的仿製血玉,攤在桌子上,說,“這塊玉石,一看色澤各方面便知是假的。這塊血玉,是把玉放到狗嘴裡,然後把狗噎死再埋到地下,等上個十年幾十年以後再挖出來,才得到的這塊血玉,但是明顯和另一塊真正的血玉有差別的。”
說著又攤開手,將真正的血玉伸到李長卿的面前說:“當然,桌上的這塊血玉也不排除把玉放到羊的面板下若干年讓血慢慢滲到玉里,這樣得到的血玉比放到狗嘴中得到的稍微可以純良一些。”
白如歌說血玉的時候,神采奕奕,整個人似乎變了樣。
眉眼,臉頰,嘴唇皆是另一種動人的光彩,讓他的陰柔感更加的完美。
“可是,我手中的這塊真正的血玉就不一樣了,它是活人養成的。找一位從出生到第一次來葵水的姑娘,不僅貌美,且家庭地位皆是上等。
待第一次來葵水的時候,將玉石放於她的口中,封其嘴,直到活活憋死後,身上流出的葵水倒流回去,慢慢凝固全身,埋於長白山積雪之下,吸收山上的千年人參,聚山之靈氣,吸人參之精華,又在積雪冰凍之下,放置百年,待再挖掘,便成為世上絕無僅有的血玉。
隨後找能工巧匠,將其打磨,才會成為我手中這塊,傳家之寶,我們白氏千年尊奉的血玉鐲。”
看了李長卿一眼,見她表情平淡,並未有什麼疑惑,就繼續說:“這塊血玉上面那個半月牙形的白光,其實是含在嘴中時,因為女子過於掙扎而用牙死死咬住所凝結的形狀。在長白山埋得久了,牙齒接觸玉石的地方,那裡的血便淡了些,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塊含有月牙的天然血玉,雕刻師也是順著月牙的樣子,血玉的紋路,儲存了完整的形狀打磨鑄就而成的血玉鐲子。”
“既然是你們的傳家寶,為何要賣掉?”李長卿聽他這席話,心中頓時不解的問道。
那是因為他迫不得已。
可是出口卻變成了四個字:“需要銀兩。”
白如歌雖說有些嘲諷自己的見錢眼開,但是既然這位小姐肯出錢,他自然也很直接的表明了來意。
“可是,你和掌櫃的,都只是說了表面,我需要的是一針見血指出這塊血玉鐲子的秘密,而不是這般描述半天的廢話。”
李長卿的語氣很淡,卻極為的強硬,說的很狠。
她意思,她需要結果,不需要過程。
就這麼簡單。
不管這塊血玉真正的主人究竟是誰?
誰給了最好的答案,這錢便給誰。
既然白如歌說了是為銀兩,那她就要逼他,給她最好的信服方法。
讓她瞧瞧,壓在他內心深處的、那處未曾開墾過的滔天才華。
而白如歌並不急,聽了李長卿的話反而愈發的淡定下來,對著掌櫃的說:“敢問掌櫃的可有最直接的方法證明這塊血玉鐲子是您的呢?”
掌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