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充斥著周圍人指責的話。
“原來前幾日傳李府小姐有狐臭是真的啊?”
“那可不是?不是真的,誰閒話這個啊。”另一個添油加醋的說。
“還別說,我差點就被她給迷住了,早上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味道啊,道是沒注意,原來是這樣的,好個真相啊!”那個之前主動想要搭訕李長馨的公子哥,此時落井下石道。
“對對對,我們都聞到了啊。”另外幾個公子哥附和道。
……
這些議論聲就像一支支箭,支支都刺進她的大腦裡面讓麻木的面部變得猙獰起來。
“我沒有狐臭,沒有狐臭,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說著,便站起身子,朝著周圍掃了一眼,待看到軒轅楚正盯著李長卿,便衝下去,指著李長卿吼,尖銳的聲音吼道:“是她!一定是她陷害我的!”
王如珍和李饒回過神來,急忙過去拉住二女兒衝上去的身子。
“馨兒,別嚇母親,你這是怎麼了?”王如珍撫摸著她披散下來的髮絲,臉上帶著哭腔,狠狠的轉身瞪了一眼李長卿。
“還不快扶著馨兒離開!”
李長卿這才正視著王如珍,眼睛裡面漆黑的眸子,閃著晶亮的光芒,紅唇輕啟:“我想,王姨娘搞錯了,我是李府的嫡女,不是隨便吆喝來吆喝去的奴婢。”
淡淡的聲音,字正腔圓的闡述一件實事。
“你個——”死丫頭三個字未出口,便被李饒一記狠戾的眼神逼視下去。
“丟人都到這份上了,你還想鬧大?也不看看主審官是誰?”李饒這句話,雖然極輕,但是坐在對面的李長卿還是一字一句的聽到了。
他這是在給王如珍使眼色,主審官之一可是她的親親外祖父。
看來,這個男人,時刻都不忘記他的利益,哪怕這個女兒將李府的面子裡子都丟盡了,他身為父親,最關心的竟然不是女兒的名譽,而是丟臉丟大了。
李長卿一陣心寒,看來,重活一世,也讓她看清了一些人,真正關心她的,討厭她的,愛她的,恨她的……都是那麼的明顯,那麼的不能深探。
“若姨娘沒什麼事情,我建議先帶著妹妹下去去去味兒。”說著便不再理會他們幾人。
王如珍死死的咬著牙齒,那種恨就從牙縫中漏了出來,連帶著臉色都陰寒起來。
“回去在收拾你!”恨恨的撇下這幾句話,就帶著幾近瘋狂的李長馨離開。
“不——。都是你,都是你毀了我!”李長馨忽然掙脫開王如珍的抱住的胳膊,迅速的衝到了李長卿的面前,舉起桌上的茶杯就要朝著李長卿打下去。
周圍立馬一陣驚呼聲——
“小心!”
李長卿早就看到李長馨的眼神不對勁,隨時準備著,卻不知,這女人,竟然都到了這地步了,還死不悔改,竟然返回來就要打她。
不禁快速的將椅子想要朝後蹬一步,誰知,那個蠢貨,竟然伸手要護住她,卻撲了空,讓李長卿的動作慢了一步,茶杯就順劃破她的胳膊,碎在了地上。
滲出的鮮血在秋日的涼風中格外的刺眼。
李長卿在心裡默默的將軒轅楚這個蠢材罵了一遍,站起身子,快速的用手捂住傷口。
待要尋東西先暫時包住的時候,一雙修長白皙的手伸了過來,透明的幾乎可以看到血管中流動的血液,李長卿不禁怔住。
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人。
青衣華服,大朵的蓮花,出淤泥不染,濯清漣不妖,一世風華半邊臉,俊美,不染,靜靜的站在她的面前。
“給,塗上!”那個戴了半邊面具的男子,聲音中帶著不可察覺的怒意,生硬的將藥遞到了李長卿的面前。
李長卿看著他的一側面具,白蓮花靜靜的綻放在上面,不覺皺了皺眉眉頭,吸了吸難受的鼻子,頓時想起早上看到的對面那個邪魅的男子來。
便不自覺的又瞧了瞧,身高,服侍,臉型,皆是那人的打扮。
若是沒錯,此男子便是彼男子了。
“好。”李長卿也不客氣,伸手就接過去,可是因著劃破的在右胳膊上面,加上,在眾多人面前扯掉袖子塗藥的確大概真的不是一件好事情。
便又放下手,朝著青衣男子說了一句:“謝謝。”
而周圍的人,卻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個人竟然帶著白蓮花的面具,那獨一無二,用特殊材料製造而成的面具,就是黃鶴樓樓主獨特的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