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閃動,大笑道:“該擔心的是狐子,我可尋著靠山了,自是不擔心。”
李燼之回過頭,微微笑道:“那褚二哥何必通知褚老大撤離柴塔窩子?”
“你……”褚天養勃然變色,退後一步,渾身緊繃,死死盯著他。
李燼之若無其事地笑道:“褚二哥不必緊張,我並無為難之意。”
褚天養微微一怔,疑惑地望著他,皺眉道:“你究竟是哪路人?”
李燼之仰頭望向星空,輕嘆道:“褚二哥的難處,我明白得很。小邦小眾,夾縫求存,本就只有兩面逢迎一途,所謂雙頭堡,不就是這麼來的?褚二哥不敢得罪燎邦,原是情理之中,大可開誠佈公提出來,我們也並非不能體諒。”見褚天養神色有些鬆動,又接著道,“我若未猜錯,褚二哥應是主動留在燎營為質?”
褚天養不自在地別開眼,輕笑一聲:“兄弟這話從何說起?”
“從裴節說起。”李燼之答道,“裴節領兵偷襲融東,取道江外,途經雙頭地界,照規矩勢必要提前同褚老大打聲招呼。可先前褚二哥卻似對顯兵出現在雙頭堡一事毫無所知,豈不惹人生疑?”
褚天養怔了片刻,仰天一笑,搖頭道:“原來是做戲做過了頭。兄弟料得不錯,我們早知裴節要來,若是他不來,這會兒在雙頭堡護著楊夫人的便該是我們。那日西漠使者找上門,說要把楊夫人在雙頭堡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