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部分(3 / 4)

,只消出去後將橫幅上的話寫在隨處牆上便可,一道菜一處。如何,便當吧?”

“就這樣?”秋往事大訝,“人人皆可?”

“人人皆可。”季無恙點頭,“只除了似我這樣長期包座的,還有酒水大菜要出錢,其餘日常小菜皆可白吃。出門之後究竟寫不寫壁書自也無人盯著你,只是到底也不費事,大多都樂得圖個心安理得。你一會兒出門看,保準滿城皆寫著這兩句。”

秋往事反覆念著那兩句話,緩緩點頭道:“我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

季無恙倒有些訝異,笑道:“哦?殿下說來聽聽。”

秋往事把玩著酒杯,一面理著思緒一面道:“我先前在城裡便覺氣氛有些過於平靜,就算方崇文刻意未作宣揚,可如今融洲畢竟是朝廷轄下,永寧復位,無論如何都是大事,衛昭死了,更不會沒人高興,怎至於沒些喜慶氣氛,也沒些新氣象的意思。一說這兩句話倒想起來,方才的確聽人唸叨熠熠王座,累累白骨云云,本以為一時之嘆,也未在意,現在想來,倒是叫這兩句話給招出來的。風人閒來無事往街上一站,不就讀著壁書發議論,‘代代千秋壁上名,年年碧落花間魂。’滿城都是這兩句傷感話,哪兒還喜慶得起來。登天樓吃飯不收錢,再如何招攬人氣,也是有虧無賺,開酒樓不圖賺錢,卻不聲不響影響著全城的議論,這樓主,不是普通人。”

季無恙擊掌讚道:“殿下好眼光,一眼便瞧穿了。每日大家一進門,先瞧橫幅寫什麼,跟著自然便在樓裡邊吃邊聊起來,吃完出去,又寫得滿城都是,全城百姓便跟著一塊兒聊。臨川城裡每天聊些什麼,只消來登天樓瞧瞧掛出的橫幅便知道了。今天這兩句話自打永寧復位的訊息傳來便掛出來了,面上雖是應樞元節的景,可背後的心思,一目瞭然,就是扯永寧後腿呢。前兩日樓裡的議論,甚至頗多感念裴初,雖說這兩句多少有追想前人之意,可若無人有心引導,恐怕也不該是如此走向。”

“你是說樓主不僅定題目,還混了人在食客中引導議論?”秋往事微微皺眉,“融洲本是裴初地盤,這樓如此向著他,想必是他那時便設下的,日日賠銀子,不是官府撐著恐怕也難維持。這事顯而易見,方崇文不會不知道,卻絲毫不加干涉,任他風生水起地開到現在,哈,原來他真的選裴初!只是裴初沒這等心細,退都退了還留一手,他近日還盤算著打融東,也不似知道這步棋,因此這樓背後攪事的,十之八九還是顧雁遲。”

“殿下真是一點就透。”季無恙笑道,“我都沒什麼可說的了。方崇文並不拿我當自己人,我也摸不到太多底,許多事也是推想而知。以我猜測,他是見方定楚是楚頡之妻,同你又頗有交情,無論容府還是永寧得勢都壓在他前頭,因此另闢蹊徑搭上了顧雁遲,未必真是相信裴初能得天下,或許只是想維持對峙之局,他便在裡頭左右逢源,如當年的井天,夾於兩強間而自成勢力,替自己賺些資本。”

秋往事撇撇嘴道:“如此明目張膽,還想什麼左右逢源,裴初已盤算著打他,我的兵馬也在路上,明天我便去揭他的皮,瞧他逢個什麼!”

“只怕沒那麼簡單。”季無恙道,“裴初逼得他急,他可以降殿下,殿下逼得他急,他可以降裴初。永寧起勢未久,裴初元氣未復,兩邊都未到決戰的時候,若他真的倒向一邊,另一邊一時之間恐怕也當真奈何不得。”

“因此不就看誰手快。”秋往事道,“裴初這頭出了些亂子,一時打不過來,我們正好趁這空當,軟的不行便來硬的,一鼓作氣收拾了他。”

季無恙搖頭道:“若來軟的,他也同你軟,假意歸順,卻拖著不交兵權,又有何用?至於硬的,更是隻能嚇唬人,容府畢竟仍歸朝廷,強打過來,名不正言不順。即便不動兵馬,只動方崇文一人,方家那裡也難交待,新主臨朝,一切求穩,能不樹敵,自然是不豎的好。”

“這座樓不就是現成的藉口。”秋往事拍拍欄杆,笑道,“方崇文私通外敵,叛亂謀逆,我還打不得麼?你說要送臨川給我,指的便是這發兵由頭吧。”

“殿下糊塗了。”季無恙笑道,“方崇文通的是顧雁遲,顧雁遲早降了朝廷,可不是外敵。”

秋往事怔了怔,也不由失笑道:“我還真沒拿他當朝廷的人看。明知他耍著壞心,偏還奈何不得,顧雁遲當日一降,想不到惹出那麼多麻煩。”說著望向季無恙道,“好了,你也別賣關子了,瞧你這模樣,早就胸有成竹了吧。”

“胸有成竹談不上,只是確實有些想法。”季無恙顯然早已躍躍欲試,當下也不謙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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