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天去偷我爹的好酒給他喝。”
柳言兮想笑又覺得不仁義,便勸道:“沒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再去做一個,我給你題字如何?”
陳季雲一聽突然覺得眼前一亮,奇道:“娘子也會刻字嗎?”
“刻字?”柳言兮瞬間就懵了,怎麼突然這麼問自己。
陳季雲見自家娘子這般表情,略微有點失望,嘆道:“我師父題的字是刻上去的。刻的可漂亮了,比寫的草書還要瀟灑。可惜,它沒了。”
陳季雲說完轉著頭巡視著屋裡每一個角落,企圖發現它,可巡視兩三遍註定是徒勞的。
“娘子,你熱不?讓廚房冰點東西來吃吧!我出去再做一個。”陳季雲說完便走了出去,心裡其實很鬱悶,自己炎夏的寶貝突然就沒了,心裡空落落的。
“果然物不可貌相,那麼醜的東西都有人當成寶。她系幾把扇子也好,偏偏光禿禿的,還沾滿灰塵,我只當是廢棄了東西,誰曾想,她看的這般的重。”柳言兮坐在床沿悶道,她真的不是故意扔的,常人誰會把喜愛的東西放著不管,任憑它沾滿灰塵的。
“小姐,那其他那些呢?你讓我扔的貌似很多吧?”翠雲突然覺得眩暈,“日後姑爺想起來要找,又不見了,怕是要懷疑你我的。”
“那些東西也沒什麼用啊,就說那個凳子,凳面那麼窄,四條腿那麼高,那能坐嗎?”柳言兮心中也略微有些不淡定了,“日後她若問起,通通說沒看見。”
第 025 章
晌午時分,陳季雲在書房盯著她新做的風之器,是各種沒有感情,怎麼看都沒有原來的好,可原來的找不見了,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陳季雲懊惱的嘆了口氣,目光隨即投向了畫箱旁邊的茱萸酒,拿回來有些時日了,竟然沒有給自己的泰山送去。陳季雲蹲在酒罈子旁邊尋思著,這女孩兒都是聽爹孃話的,當然她是個例外,可自己若是討好了泰山泰水,還怕她柳言兮對自己不好嗎?
陳季雲覺得自己太聰明瞭,笑眯眯的出了書房,一溜煙跑到了廚房。見眾人都在忙活,便貓著身子來到蒸棗糕的蒸爐前。剛要有所行動便見廚娘往自己這邊走來,當下掀開桌布躲了進去。顯然是偷糕的老手所為。
這棗糕別處是吃不到的,裡面不知加了什麼竟比外面賣的要好吃許多倍。陳季雲所謂的大娘一年四季雷打不動,晌午一過就要吃棗糕。當時陳季雲一度認為她大娘腦子有問題,冬天吃也就算了,你大夏天捧著熱乎乎的棗糕吃的那麼高興,簡直不忍直視。
“章大娘啊!夫人在催了,讓把棗糕快點端過去,不然就要涼了。”小丫鬟說完嘴角也抽個不停,涼的棗糕也很美味啊,怎麼夫人就喜歡吃熱乎乎的呢?
“也不怕燙死你!涼一下會死啊!”陳季雲蹲在桌子底下翻了個白眼,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大夏天的,也不怕中暑!典型的腦子有問題。
“哎,夫人這習性真是,咳咳,很特別!”章大娘將棗糕取了出來,放到案板上一小塊一小塊的切了起來。“先給夫人端過去吧!我給你們這些小蹄子還留了一鍋呢,記得放到陰涼地方涼一涼再吃。”
“章大娘每次都惦記著我們,等領了月銀,請你吃頓好的。”小丫鬟端著棗糕笑著走了出去。
一瞬間,廚房裡的人開始往各個院落裡送飯,桌子底下的陳季雲一聽外面沒了聲音,連忙鑽了出來,熱死她了。轉頭一看,案板上放著切好的棗糕,陳季雲咧嘴一笑,每次都撿現成的。顧不得去擦臉上的汗水,將棗糕用蒸麵食的包袱裹好,抱著棗糕躲躲藏藏的回了書房。
“陳安!”陳季雲用新做的風之器解熱,將陳安喚了過來。
“少爺!”陳安進來有些哀怨,馬上就要開放了,這主又想做什麼啊。
“把那酒罈子抱上!”陳季雲說完便將包袱拿了起來,“咱們今箇中午在岳父家吃,換換口味。”
陳安一聽臉上有了笑,忙問道:“少爺,有沒有上次去吃的那個驚蜇啊,涼颼颼的,太爽了。”
“這大夏天的應該有吧!”陳季雲邁了書房的門檻,“到那沒有再讓廚娘做就是了。”
陳安一聽,差點跌倒,自家少爺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啊,那是少奶奶的孃家好嗎?
“真是可氣,都多少次了,要讓我抓住那偷糕賊我定要他好看!”三兩個丫鬟氣嘟嘟的往廚房那邊急走。
陳季雲一聽帶著陳安匆匆逃出府去,這些個丫鬟好生厲害啊,就偷了幾次而已,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