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
下點雪也行,地裡需要,不然乾旱的話,還得澆地,那相當的麻煩,還累死個人。
巧真沒有出去,外面太冷了,她身子不方便,又回了屋子,在裡面升了個火盆,給自己取暖。
第二日巧真起了床,開門一看,外面變白了,怪不得昨天半夜冷的要死,她使勁的往身上裹著被子,身子還縮成了一團,敢情昨天夜裡雪下的不小,都存住了。
巧真又沒有出去,雪沒停,外面又冷又不好走,她打算明天出去,到了明天她身子就差不多了,順便也去土窯那邊看看,看看有沒有東西需要收拾的。
第二日雪停了,巧真也覺得身子輕便了些,就穿的厚厚的出了門。
她快走到了土窯那裡,卻發現前頭有人影,她一驚,有人要去土窯嗎?可那裡面沒有什麼東西了啊,為什麼要去呢?她急忙走了過去。
到了近前,巧真看清楚了,是個男子揹著一個人,但是由於捂著東西,看不清楚是誰,他們馬上就要到窯洞了。
“誰啊。”巧真問了一聲。
揹人的男人回了頭,巧真認了出來,竟然是寶生。
“寶生哥,這是咋啦?”巧真急忙上前去,看了看他的後背,是個年輕的婦人,她蒙著頭巾,雙眼緊閉,好像是暈了過去。
“巧真,來搭把手。”寶生說著,把人往背上提了提。他們合夥把人弄進了窯洞,到了最裡面,才稍微暖和了點,因為風灌不進來了。
“我今個說來看看,走到這兒發現這人暈倒在咱們這不遠,我喊了兩聲她沒答應,我想著這雪天人這樣會凍死的,離窯洞近,我就給背了過來,俺不認識她,不知道是啥人,俺不敢往家裡背。”寶生說了經過。
巧真看了看這個婦人,年紀不大,好像和自己差不多,她面色發黃,不過五官算是端正,身子看上去有些瘦弱,身上的衣服也單薄,並且很髒很舊了,不過她卻給人種楚楚可憐的感覺,讓人心疼。看這樣子她不是餓暈的就是凍暈的。肯定是家境不好的人。
“先把人救醒,問清楚再說吧。”不認識的人,巧真也不敢往家裡領。
“咋救?”寶生搓手。
“寶生哥,你先升點火吧,這裡也冷。”巧真交代著,因為要燒窯,窯洞裡有柴火,生火還是沒有問題的。
寶生應了,把柴火抱了過來,開始升火。
巧真掐了年輕婦人的人中,好一會,她才醒了過來。
婦人眼神迷離,好半天才緩了過來。
“這,這是哪?”她嘴唇乾澀,一臉的迷茫,顯然是不明白狀況。眼前的人她並不認識。
“這是崗莊,你昏倒在路邊,我們把你救到這裡來了。”巧真並沒有說寶生揹她的事,於名聲有礙。
“謝謝,謝謝你們的恩德,想不到俺還活著,俺以為俺進了閻羅殿呢。”婦人說著,臉上露出了絲悽苦的神情。
“你怎會暈倒在路邊?你是哪裡的人?我們把你送回去吧。”巧真問著。
婦人看了她一眼,人家救了自己,自己不能騙她,可是自己回不去了。
她悽慘的一笑,強撐著要起身,可兩天水米未沾牙,她又餓又凍的,哪裡來的體力,又倒在了窯洞內。
“不,不用了,俺,俺沒家,俺,俺歇會就走,不,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婦人的神情苦澀。
巧真一皺眉頭,沒家,這可怎麼辦?就是同情她,可不知道她身份的話,怎麼幫她。
“你是病的還是?”巧真問著。
婦人臉上露出了絲不好意思,輕聲道:“餓的。”
果然,可窯洞內並沒有吃的啊,得回莊子去拿。
“寶生哥,你腿腳快,你去俺家一趟,俺家灶火屋有吃的,你拿過來吧,再抱床被子過來。”巧真讓寶生去,他走的快,身份沒弄清楚,她不能把人領回去,如果是別有用心的人呢,那不是給自己家招災嗎?
“噯。”寶生應了聲,大步走了。
巧真又到了婦人面前,婦人看著她,輕聲說著:“俺,俺給你們添麻煩了,俺,俺吃點東西就走,實在是沒力氣了。”
“不要緊,你不要急。在這歇著沒事的,你有親戚嗎?要不要幫你傳個信。”巧真詢問著。
親戚,現在啥親戚敢收留自己?婦人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她啥都不說,自己問不出來,怎麼辦?總不能進入她的心裡把話掏出來吧,巧真無奈。
寶生回來了,手裡抱著床被子,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