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接著說道:“要說濤兒這孩兒真不賴,書唸的也好,三兒和成子都誇他呢,說他一定能考上,將來說不定就是個有出息的。
王才那龜孫也不知道那輩子燒了好香,生了這好個孩兒,那時間你姐不是說把他們買去了嗎,他們就和王才沒關係了,你姐毀了他們的賣身契,他們是自由身,對濤兒應該沒啥影響。
就是有啥事,不是還有你姐夫在嗎?到時讓他和衙門說一聲,估摸沒啥事,你別多想,我就是可惜你賈嫂子這命,還有濤兒,這將來要是成才了,王才那龜孫還不的貼上去啊。到那時間怕是還有得鬧呢。”
“娘,您放心,濤兒可不是那沒主意的孩兒,他主意大著呢,他爹要賣他和他孃的事,他可沒忘記過,每次他走到王才家門口,他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賈嫂子私下也問過他,想不想他爹,他說他沒爹,就有娘,有大姑,有咱們一家,他有大丈夫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他爹生了他一場,養了他幾年,大姑給他的錢算還了恩情,他和王才是無關的人,王才將來咋樣他都不會管的。
那孩兒心可硬,不過他對對他好的人,他也記恩,不是那沒情意的。”
巧紅想起了三兒和她說的話,和周氏學了一遍。
三兒說他自己最多是個秀才的命,再高怕是不可能了,沒那天分,成子和聲子倒都不錯,進學也不算晚,將來弄得好說不定都能當個舉人,要是命好,努力,說不定能再進一步,可他們幾個都沒有王濤天分好。
王濤不但天分好,而且吃苦認學,非常的上進,先生常誇獎。比他們幾個將來都能有出息。
周氏也知道那邊的情況,說道:“咱們家不指望沾啥光,啥恩不恩的,咱不想著讓他報,只要濤兒是個有出息的,你賈嫂子心裡多少是個安慰,你看她為了濤兒連人都不找,說就守著濤兒了,娘可給她說了不少家吧,她都搖頭,其實就是怕找了對濤兒不好,這女子啊沒個男人依靠,這一輩子可苦的慌。”
聽著周氏的感嘆,桂花和麵的手頓了頓,心裡有些出神,嬸子說女子沒男子的依靠,這一輩子苦的慌,那自己呢?
雖然自己說一輩子不嫁,可真做的到嗎?巧紅常勸自己,賈嫂子和兩個奶奶也常勸自己,嬸子也給自己說了不少人家,大姐也操心著,她們都想自己找個人家,能後輩子過好日子,可自己還能找嗎?人家會嫌棄自己嗎?
不知怎地桂花突然想起了那日楊氏來鬧,說的那件事,說那個後生喜歡自己,喜歡了好幾年,為了自己還一直沒說親,大姐年前還說那個後生還沒說親呢,那他現在可說親了,自己和他……
桂花的臉火燒火燎的紅了起來。暗自呸了自己一聲不要臉,自己都在想什麼啊,不是說了要好好照顧兩位奶奶的嗎?不是說自己不嫁的嗎?怎麼能想這些!
太丟人了,呸呸,不能想了,不能想了,桂花心裡告誡自己不能想,可腦子卻控制不住,臉越發紅了起來,和麵的手也有些顫抖。
她的異樣被巧紅看著了,她趕緊跑了過去,把手伸到了桂花的腦門上,摸了摸說道:“姐,你咋啦?臉咋這紅,可是哪裡不得勁?這腦門也有點熱,可是發熱了?你身上疼不?難道你也被傳上了?不能啊,咱們也沒往得病的人那裡湊啊。”
說完她又回頭扯著嗓子喊道:“娘,您快來看看俺桂花姐這是咋啦,她發熱了,可能是也傳上了,得請郎中來看看吧。”她的聲音透著焦急。
“巧紅別喊。我沒事……”桂花急忙拉了下巧紅的袖子,不讓她出聲。
可那邊周氏已經扔下了柴火棍跑了過來,一看桂花確實滿臉通紅,她也急忙摸了下桂花的額頭。
她的手在燒火,本身就很熱,這一摸覺得桂花腦門熱的厲害,她驚慌起來,忙說道:“確實是發熱了,咋這快,花兒,你等著,咱不急,嬸子這就叫郎中去。別怕啊。嬸子一會兒就回來。你快別幹活了,還活啥面啊,趕緊去歇著去。”說完她就要往外跑。
桂花此刻是又感動又無奈又羞愧的,她顧不得兩隻手上都是白麵,一手拉住了周氏,一手拉住了巧紅,道:“嬸子,紅兒,你們別急,聽我說,我沒得那啥發熱的病,我不是發熱,我這臉紅是……”
說道這裡她沒法往下說了,她是閨女家害羞,她總不能說她是想找個女婿了吧。
“是啥啊,你倒是快說啊。”周氏急性子,看桂花吞吐,她急的不行,恨不得上前去桂花嘴裡把話扣出來。
“是……哎就是…那回事。”桂花不知道怎麼解釋,臉越發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