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人可以,旁人不行!”陳軒宇說的明白。
“好霸道,我爹孃都沒有管我。”巧真不依。
“巧真,我……”陳軒宇有些話想脫口而出。
“別,公子別說,什麼都別說。現在說什麼都無用,我們是朋友。有些事不要說出口。不要說出口。”巧真阻止住了陳軒宇,他能和自己說什麼,喜歡自己?可他不能娶自己,身份不配,自己不可能於他做妾,所以還是不要挑明的好。
有些事是緣分,現在說出來只能徒增煩惱和尷尬,還是埋在心裡為好。
看巧真不讓自己說,陳軒宇沉默了,他明白,這個婦人心內什麼都清楚。自己想清楚了嗎?他知道自己確實喜歡上這個婦人了,因為他時常會想念她,想來見她,見到她會歡喜,會平靜,甚至想拉她的手,想看她的笑臉。
可自己能娶她嗎?父親說的親事,母親說的親事,現在都在僵持,她不能出現在眾人的眼光內,那樣會有不少人跳出來對付她,會把她擺在明面上,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可這不是她想要的。
自己是不在乎她的身份,可家人不會同意,最多讓她做個妾,不說她不會允許,自己也不會這樣虧待她。
確實還是不說的好,等自己把一切的事都處理好,等身邊清淨,等自己有了能力之時,自己再開口更好。
“我知道了。巧真,你能等我嗎?”陳軒宇心裡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他怕巧真嫁人。
“那天玉公子譜好了笑紅塵的曲,邀我去看,他和我說想讓他護著,就必須答應他不許嫁人。”巧真低聲說著。
“什麼!”陳軒宇一激動又抓抓了巧真的肩膀,“他讓你不許嫁人,他憑什麼!你怎麼說的?”
“我應了。”巧真只說出了三個字。
“不!你怎麼可以應他,不,我不許!我去找他,這樣的條件不能應,不管你將來嫁誰,你都得有個歸宿,我去和他交換,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會讓他把話收回去的。”陳軒宇很激動,不管以後他娶不娶這個婦人,這個婦人都得幸福,而不是一個人孤獨終老。
“你別激動。”巧真一把拉住了陳軒宇,“不是一輩子不嫁,只是一年,一年而已,況且這一年我根本沒準備嫁人。所以我就應了,這沒什麼的,你不要急啊。”
一年,陳軒宇長出了口氣,還好。一年不嫁,正好自己也需要處理自己的事,到了時間如果自己真喜歡這個婦人的話,一定來和她說個明白。
“玉公子是什麼意思?”陳軒宇心內猜測著。
巧真無所謂的笑了笑,什麼意思都和自己不相干。
夜深了,雖然陳軒宇有些不捨,但他該走了。送他離開,巧真默默的站了會兒,然後回了屋子。
第二日巧真抽了個空下了趟紅薯窖,把糕點取了上來,拿到了陳氏的屋子內,留著給陳氏吃,反正奶奶也不知道家裡糕點有多少,不會懷疑什麼。
陳氏的身子好了很多,又能坐起來了,屋裡有些熱,巧真讓王長順給陳氏做了個半躺的椅子,會把陳氏抱到堂屋坐會,偶爾日頭不毒的時間也會把她抱到院子裡曬曬暖,不像以前一樣都不出屋子。
陳氏心情好,身子自然也好的快些,現在可比過年前精神多了。
天越來越熱,太陽開始火辣辣的曬了,地裡麥子熟了,王家現在也沒有時間出攤子趕會了,一家人都投入了緊張的收麥子工作中。
玉花和巧娥留在了家裡,照顧陳氏還有忙活晚飯,剩下的全部去了地裡。
架子車放在了地頭,車上的鐮刀拿了下來,一人一把拿在了手裡。
巧真緊了下頭上的草帽,實在太熱,戴上點防止面板曬傷。
她身上穿了兩層衣裳,還沒有開始幹活,衣裳就溼了,古代就是這樣,男人可以穿個汗褂子或者汗心子,可女人不行,就是夏天也捂的嚴實,短袖背心這些根本別想,熱也得忍著。
巧真很多年沒有握過鐮刀了,她從小到大就收過一次麥子,還是家裡忙不過來的時間才下了地,她早忘記咋弄了。
她看周氏先割了一點麥子,然後把麥子分開,有麥穗的那頭相互一窩,就攪合在了一起,然後把它們放子在了地上,再割的麥子就放在上面。
巧真也割了點麥子,她割的麥茬有點深,淺了她把割著自己。
她把麥子分開,學著周氏的樣子打結,可她不會,擰了好幾下,不但沒擰緊,相反麥芒還刺到了手裡。
“咦,你說說你才幾年不做農活,這手笨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