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而且是個40多人組織的頭頭,在國民黨軍官學校受過專門訓練,畢業後專門打入共產黨裡面搞情報的。這樣的人還能用?翻譯得再好也不敢用。就在這個時候,父親叫我給二弟找個工作。我就找到解放軍先遣隊的負責同志,說:“推薦一個人當翻譯,不知你們要不要?”“要,要,要,太好了。”解放軍非常高興。人家正缺少這麼個人,當時就叫我把二弟帶去給他們看看。第二天,我把二弟帶去,解放軍問了幾句話,他答得很流利,馬上就被錄用了。
我二弟馬木提就這樣當了翻譯。後來庫車縣委書記調到專區行署,馬木提也從庫車調到南疆行署。1956年,他又被調到新疆自治區政府當翻譯,但行李還沒有放下來,就被新疆日報社接過去了,這一干就是36年。新疆日報社有50多個翻譯,我二弟是最好的。他工作很賣力,黑天半夜翻譯文章。報刊待發的一些譯稿,必須都有他的簽字,才能發稿。他是1982年去世的。累病的,全力搶救也沒治好。他死了之後,報社從社長到印刷廠的排字工人,3千多人,整整停了一天工,為他送葬。
我的三弟叫阿木提,小學畢業,跟在老二馬木提後面學習,後來又被帶到烏魯木齊幹訓班,學習了一段時間,最後在商業學校畢業,分配到供銷社工作,也當了翻譯。口頭、文字都譯,也幹了36年,前幾年去世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