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一些東西,隨後把拖車經汽車自動閘門推了出來。
我立時吸進一口迎面襲來的冷空氣,不過比原來想象的還是要暖和一點;我已經習慣了很少空氣的環境,這個盆地的空氣因而顯得太多了些。
在汽車的行李艙裡有一道繩梯和一面黃綠色尼龍做的四方旗子,很大。我用繩梯把拖車放下懸崖,再用石頭壓住旗子一頭的兩個角,然後把另一頭順崖壁放下去。
梯子的踏腳是金屬的,我快步下去了。在崖下看來,旗子與崖壁顏色截然不同,非常顯眼。我又用繩子把底下的兩個角繫住,使它不至於隨著北風捲到崖上去。
一切停當之後,我又看了一下地圖,接著把它放進褲腿口袋裡,然後拉著小拖車就步行出發了。
現在再也沒有窄得通不過的小路,陡得爬不上的隘口了。我幾乎是朝著正北方向前進。
根據地圖,紅點標示區大約有15公里遠,所以我必須加緊趕路。但我出發時天色已經很晚,不多久太陽就下山了,我只得趁著鏡式黃昏從拖車中拉出野餐帳篷,給它充好氣,然後拉著拖車從一點點大的小門中鑽了進去。我迅速做好飯,三兩下把它吃光,那勁頭好像吃完後還可繼續趕路似的。
那是個多雲的晚上,星星在翻滾雲層的縫隙間閃爍著,火衛Ⅱ,死亡之星,像個不祥之兆一樣向東落去。
我無法入睡,許多個小時過去了;我在朦朧中醒來,吃驚地發現已是鏡式黎明。一鑽出帳篷,外面寒冷的空氣就讓我打了個激靈,立刻瞌睡全消。把帳篷整理好放回拖車後,太陽就出來了,於是我又邁開了步子。
一連許多個小時,這個世界對我來說就只是迷宮似的峽谷和一幅地圖。人的一切都化為單純的一件任務,這也算是一種解脫事物如果成了惟一的存在,人們就能對它們的意義堅信不疑。
深溝峽谷一道又一道,在每個岔路口我都掏出地圖看看,然後作出選擇。
太陽當頭照著,空氣暖和起來,一簇簇沙地草上的冰變成了水滴,在陽光下像三稜鏡一樣閃閃發亮。懸在岩石上的冰凌掉了下來,冰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