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佈的牆體上再次的密佈上蜂窩樣的彈孔,剝落的牆面上水泥砂石紛紛而下。
幾枚火箭彈帶著刺眼的閃耀,火球樣的從街角處竄了過來。拼命打著方向,在接連的刺耳的剎車聲中做出蛇行機動的高機動車勉強的躲過這些死神的密吻。車載機槍沒有絲毫的停歇,依舊的左右旋轉著掃射,叮叮噹噹的彈殼掉落滿地,噴吐著的槍口制退焰在夜色中顯得那樣格外扎眼。
失的火箭彈一頭的紮在瀝青的街道之上,轟轟的連續的爆炸中,街面上破碎的柏油石塊四下亂蹦,火光映紅了半邊夜空,傷者的哀號聲不絕。
燃燒著的高溫很快的點燃了那輛癱在街道中央的90式坦克中的彈藥,受熱爆炸的炮彈猛然的炸開,被竄湧的火球重重拎起的戰車轟然的砸在路面上,隨著更大的一團火球的騰開,52噸的車體徹底的被大卸八塊,劇烈的殉爆帶著灼人的烈火把一旁的數名日本自衛隊員一同的卷飛,拋擲的砸在街邊。
“大柳幹掉他”看著噴吐著火蛇竄行著的高機動車,嶽海波轉頭對正隨著高速行駛中的戰車緩緩移動著槍口的大柳叫到。
一聲沉悶的槍響,毫米次口徑狙擊重彈沿著JS02式毫米反器材狙擊步槍槍管內螺旋的來復線高速旋轉而出。
打頭的那輛高機動車的車檔防彈玻璃應聲而碎,操控方向盤的駕駛員的腦袋被猛然的往後一搡,子彈帶著動能洞穿了整個頭盔下的腦袋,稀爛的面部如同破布一樣的猙獰,猩紅的汙血噴的到處都是。頭顱如同爛柿子樣的屍體驟然的歪倒,失去駕駛的高機動車咆哮著一頭撞向路邊的建築,冒出一陣的白煙就再不動彈。暈頭轉向的機槍手和副駕駛掙扎著想開啟車門,一枚‘FP…89’火箭彈便準確的射中了這輛癱倒的高機動車,整臺車的殘骸騰雲駕霧般的被轟上了天,紛飛的零件四下掉落。
另一輛來不及時避讓的高機動車打著方向猛的衝向路邊,蹭著一堆燒的烏黑的戰車殘骸,斜轉著滑向道路的另一邊,翻覆的車體直到撞上路邊的牙基這才停下翻滑。滿臉是血的駕駛掙扎著從車窗中爬出來,半卡在車內的右腿讓他怎麼試圖都無法脫離,面對燃燒起來的油箱,發出絕望的嚎叫。一團火焰中,交戰中的人們都可以清晰的見到那掙扎在烈焰之中的人體,痛苦的翻滾著、撕心裂肺的嘶號著,直至焦黑的身軀再也不動。
進攻受挫的日本人很快的呼叫來了炮火,鋪天蓋地的把整個街區再次的耕犁了一遍。火光跳躍著升騰在這成為瓦礫的城市的夜空中。
‘藍嶺’號核動力指揮艦
在海軍陸戰隊第1師第1坦克營做出‘向後攻擊前進’的時候,弗蘭切中將終於確定了中國人對第1坦克營的攻擊不是牽制性的佯攻。然而此時留給這個聯軍指揮官的時間已經不再是那樣的充足了,‘E…8聯合星’戰場聯合監視機和衛星圖片都證實了一點,那就是失去聯絡的第1坦克營現在已經在撤退了,還好一直為美國軍隊中戰鬥力最強的陸戰隊還沒有崩潰,至少現在他們的撤退還是那樣的井然有條,即使他們正遭受著中國人如浪的攻擊。
至少有一個陸軍師的中國軍隊張開了鉗形的口袋,正向著沿著高速公路撤退中第1坦克營罩了過去,寬大的LCD顯示屏上閃爍著的符號和字母能夠帶給弗蘭切中將的只有無盡的煩惱,甚至他有種要把情報部門的那些雜碎統統槍斃的衝動。
“離第1坦克營最近的部隊是哪支”思付良久,弗蘭切中將扭頭問到。
忙碌著的軍士匆忙的在LAV…25
8X8步兵戰車的25毫米機炮的待擊彈鏈上掛上穿甲彈,車艙內駕乘人員最後的檢查裝置,幾架‘AH…1W超級眼鏡蛇’攻擊直升機閃爍著夜航燈嘶吼著拔地而起,懸葉呼呼的攪動著夜風,發動機巨大的轟鳴聲響徹著夜空。
“我們要去拯救第1坦克營”
“嘿,這可真他媽的帶勁”
嘈亂著的美國第5陸戰團計程車兵們一邊嬉笑叫罵著,一邊抓起武器紛紛的衝進一輛輛發動起來的戰車內。一輛輛閃著車燈的戰車轟鳴著蜿蜒拉開一條長長的車龍,向著北方那片遠遠傳來滾雷聲的戰場駛去。一架接著一架的攻擊直升機轟鳴著低空掠過長龍樣的車隊。
這些嚼著口香糖、肆無忌憚的嘈雜說著笑話的美國小夥子們很難想象此去他們將是踏上的一條不歸路,他們中間近三分之二的最終會永遠的留在了大洋彼岸這片並不屬於他們的國土上。
當弗蘭切中將做出增援第1坦克營的決定的時候,他並不知道渡河而來的中國軍隊第39集團軍已經悄然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