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裡的孤寂和茫然更甚初見?
淵夜獨自一個再次在無人的皆御一族徘徊,要去哪裡,抬眼看著被雲層覆蓋略顯昏暗的天空心中一片冷清與茫然。他的目的突然沒有那麼明確了。復仇,去哪裡復仇,如何復仇,殺了所有人?再看周圍死寂的環境,冷漠的弧度浮上嘴角,這裡倒是合適自己。
此刻真的還很早,諾大的城鎮就只有他一個人,這樣的寂寞,這樣的安靜,黃泉是如何支撐的呢。
當明媚的光輝透過雲層,若隱若現之時,淵夜靈巧一躍就落入瓦房之上,頭頂枝葉陰影將他覆蓋。這樣的他,已經不習慣陽光的溫暖,那種讓人沉溺的美好,不需要。
明明還是孩子模樣,什麼都不用在意,但是不知從何時起,淵夜就已經無法安穩的入眠。
若從房間走出來,便可看見那樣一個少年坐在房頂之上,光芒落在他的腳邊卻無法靠近他一分一毫,猶如一個界限明確劃分成為兩個世界,風輕拂,黑髮拂過唇瓣臉頰,在身後自由飄揚。他一個腳微微彎起的姿勢肆意又絕望。只是那樣遠遠的凝視天空。
“淵夜。”那熟悉的聲音永遠也不會距離他太遠,總是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這一年,和你們分開的路途,殺了很多擁有雪銀花和使用雪銀花的家族。”淵夜沒有回頭,只是伸出手指,從指縫看那被切得零碎的灰暗天空。
“既然不再睡覺,那麼我們來聊聊天吧。”黃泉也不急,只是在淵夜的身邊坐下,嘴角有一抹清淡溫和的弧度。“這一年,白和君麻呂都很努力。那麼,你呢……”
那麼,你呢……黃泉靜靜的看著淵夜的側顏。
淵夜沒有回答,只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忽然,有點累了。”淵夜靠著黃泉,輕輕閤眼。“待會還要將白和君麻呂送去忍者學校。”
這淵夜所有的一切黃泉知曉,可是白不知曉。
一生隕,再生囚,與天逆。
陽光照入木葉,而皆御一族的城鎮絲毫感覺不到溫暖。
走出城鎮步入木葉都會有種步入另一個世界的錯覺。
“哥哥。這裡好熱鬧。”白拉了拉淵夜的袖子,淵夜低下頭就對上白靦腆的笑容。淵夜嘴角微微上揚,路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你喜歡就好。”回頭就看見君麻呂恭敬的跟在後面,保持著兩步的距離,淵夜停下了腳步,回頭伸出了手,“過來吧。”
“哥哥?”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哥哥似乎變了一點,分開了一年,哥哥似乎更溫柔了一點。
“君麻呂,你將要和白一起上學不是嗎,所以過來吧。”
在木葉村有種溫暖沐浴人身的錯覺。淵夜走在小商業街上面,儘管牽著白和君麻呂,但是仍然有種自己置身荒蕪與周圍人是兩個世界的錯覺。
直到白換回他的神智,白輕輕晃了晃淵夜的手,“哥哥,你今天似乎精神不對啊,要不然你回去休息,我和君麻呂去忍者學校就好了。”
“沒關係,我們一年沒見了不是嗎?”淵夜輕輕戳了一下白的額頭。似乎感覺到君麻呂的注視,他伸手放在他銀白的髮絲之上,說道:“走吧。”
“在學校裡,你們怎麼玩都可以,但是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你們真正的實力,記得收斂自己的鋒芒。”行為太過就會招惹不必要的人注意,縱然白和君麻呂很強大了,但是淵夜還是希望他們能儘量不與木葉扯上關係就不要扯上關係,他只是希望讓他們有個較正常的童年。
順便學習一下之前都沒有嘗試過的體驗。
淵夜看著他們淡笑,他帶著淡漠弱態的美感,銀白的唇瓣揚起,瑩白若玉的肌膚,一顰一笑都讓周圍的人忍不住多看。
與他擦肩的人都感覺得到一種清冷的風,寒冷徹骨,直透內心。
“哥,我要吃。”白指著一個賣糯米丸子的小攤販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淵夜微怔,白這是在撒嬌麼?不論看起來多麼成熟,多麼努力,白終究還是孩子,淵夜卻發現自己忽視了這一點,一直以來和白在一起也沒有真正吃過好吃的,此刻忍不住揚起唇,決定如了白的意“恩。”
白想不到哥哥竟然同意了,好高興。
可是沒高興到哪裡去,那個小攤主訕笑著說,糯米丸子和其他甜點都被買完了,就連最後一份也被剛剛那對兄弟買走了。當時淵夜額頭就爆出了十字路口。
剛剛那對兄弟似乎和自己錯身走過來著。。。
淵夜略微頭痛的扶額,怎麼辦呢,難得想要讓白高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