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瀟灑地離開。
帕黎安斯跟在後頭,不過他又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目光不明的教皇突然加深了嘴角的弧度,輕輕地說:“聽說當年神王斯卡爾將隨身的一柄長槍留在了光明教會。”
教皇驚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染上神王氣息的物品,哪怕再遇到主人也會欣喜吧……”
“大人,教皇陛下請您過去商談要事。”
剛接見完最後一位民眾,少年還沒有休息一下喝口水,一個教皇身邊的祭司便來請他。
“好,我立刻去。”
少年溫和地點了點頭,沒有因為耗費了太多的光明之力而產生一點的怨懟,這使得傳喚祭司的心裡微微產生一點愧疚。
“是的,我想您即使稍作休息教皇陛下也不會介意的。”即使拖延一點時間應該也沒有關係吧,祭司心裡想著,然後恭敬地行了一個禮,便退出了出去。
當房間裡只剩下心腹,少年溫和透亮的眼睛立刻變得陰冷起來,即使光明之力還環繞在他的身上也無法阻止那股陰寒洩露出來填滿整個房間。
不過轉眼間,那股冰冷的氣息又不見了,少年站了起來優雅地理了理頭髮。旁邊的侍者立刻遞上一個充滿光明之力的水晶球,不過被少年推開了。
“今天沒那個必要了。”他說,伴隨著涼薄的唇微微揚起。
少年跟隨著傳喚祭司走進教皇專有的書房,只見後者淡淡地朝領路者說:“你先下去吧。”
“是。”傳喚祭司恭敬地退下。
於是房間裡只剩下這兩個人了。
“您叫我,有什麼事?”
少年臉上的微笑非常的親切,不成熟中卻已經將悲憫博愛展現地淋漓盡致,金色的頭髮碧藍的眼睛,跟書上記載的神王寄宿者形象吻合地非常完美。
或許曾經教皇認為這樣才是真正的神王,然而現在……這根本就是一個複製品!
他默默地打量面前讓他有些看不懂的少年,可是這麼長時間也不見少年有任何的侷促不安,心裡的疑問越來越大。
“你跟我來。”
教皇站了起來,走到書房正中央雕刻的神王壁畫前,輕輕地念動咒語。
站在教皇背後的少年眯起眼睛,看著壁畫上出現的魔法陣,眼裡的寒光一閃而過。
魔法陣的運轉帶動著壁畫向兩邊移動,露出裡面的密室。待一切都安定之後,教皇回頭看了一眼少年,然後走進了密室。
少年看著那漸漸消失在密室中的背影,冷笑著也抬腳走了進去。
密室裡很空曠,什麼都沒有,然而在正中央卻放置著一柄暗金色長槍,孤零零地擱置在高臺上。
當少年透過�畹拿艿瀾�朊蓯液螅�醇�袒示駝駒諛潛�で溝吶員摺�
“這是神王隨身的鎮魔槍,一直作為教會的鎮教之寶,現在請你將他拿起來。”
少年的目光從教皇的臉上轉移到長槍上,又從長槍回到了教皇臉上,襯著光亮那近乎透明的藍色眼睛裡意味不明。
教皇看著他,示意他上前,臉上依舊帶著慈祥的笑容,只是那味道看在少年眼裡卻變了。
少年緩緩地走上前,伸出白皙的手腕,秀美的手慢慢地伸向那柄長槍,越靠近越慢,直到最後停了下來。
“怎麼了?”
老人的聲音慈祥依舊,只是那裡面卻帶著一份急促和緊張。
少年將手縮了回來,站在長槍前面,突然輕輕地笑起來,聳動著的肩膀看起來有點驚悚。伴隨著身體的轉過來,那不屬於少年的喑啞聲音在安靜的密室裡響起:“我很意外,你是怎麼發現的?”
這完全是成年人的聲音,雖然沙啞但是低沉磁魅甚至帶著一份蠱惑,從纖細柔和的少年身上發出來非常不協調。
金色的神聖權杖重重地擊打在地上,隨著震怒一圈圈的金色波紋擴散開來。“你不是神王!”
在波紋波及到少年的時候,少年的身量逐漸拔高修長,那頭足以炫耀的金髮漸漸地褪去色澤然後逐漸變長,銀色的光澤襯著波紋染上了一層金色光芒,碧藍的眼睛同樣褪去天空的蔚藍,銀灰色的瞳孔看得教皇心臟猛地一顫。
“雪……”
顫抖的唇輕輕地吐出這個字。參加過一千多年前的聖戰,見識過魔王身邊形影不離的那抹銀白,怎麼會不知道能夠代理魔王的雪。只是……
“不對。”
教皇愣住的眼神頓時變得清明,即使沒怎麼見過雪,也知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