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肉蟲子。
又是一天的操勞,一號真的每隔一二小時,不是餓了就是拉了,或者同時進行。我累得真是昏天黑地,午飯都是一點半後吃的,吃的時候飢腸轆轆,可一點胃口都沒有。幸好沒有拿咖哩的飯盒,否則就算熱了,看到那黏糊糊的咖哩,誰都知道會聯想到什麼。
“珍珍,和我說說話吧。”一號趴在床上哀求著。
“不行!”正在將剛收拾好的床單扔到垃圾桶的我,一累就火氣大,吼完就感覺自己口吻太兇了點。
於是扔完床單,我走了過去,坐在地板上,去觀察一號。
果然一號癟著個嘴,眼淚在眼眶裡轉了。
“好了,好了。”我又氣又好笑,真是玻璃心呀,伸出手去摸一號的頭:“我實在太累了,說不動話了,要不放音樂給你聽,怎麼樣?”
“嗯嗯~”一號依舊癟著嘴,吸了吸鼻子。
我開啟了電視,五十吋的液晶。果然裡面是聯網的,有各種各樣的選項。
聽什麼音樂呢?我想著,還自言自語:“莫扎特的吧。”樂樂小時候,胎教時就放莫扎特的音樂,據說莫扎特的音樂有助於胎兒、嬰幼兒的智力發育,一號目前也算是生長發育階段吧。
舒緩的音樂響起,一號好似心情好了許多:“珍珍,你摸摸我的頭吧,好舒服。”
好吧,一切為了健康成長。我將一號的身體轉了半圈,隨後就半躺在一號身邊,身後枕著一個大枕頭,畢竟我也想省力點,太累了。伸出手,慢慢摸著一號的腦袋,而一號眯著大眼睛,很是享受的樣子。
莫扎特的音樂有催眠的作用,不一會兒,我就不知不覺睡著了。
“珍珍~”一號把我叫醒了。
我睜開眼睛一看,就看到一號那雙大大的、水汪汪的黑眼睛,他正象一隻小狗般腦袋枕在我腹部,眼睛裡全是乞求,可憐巴巴地:“我餓了。”
怪不得身上挺暖和的,原來一號將身體靠在我身邊,腦袋枕在我肚子上。
我起身去幫一號弄吃的,將所有主配料全部扔進攪拌機攪碎,我將今天綠不綠、黑不黑的芹菜生牛肉熟雞肉糊倒進碗裡:“拉了沒有。”
“拉了。。。”一號怯懦地回答。
我有點火了,“噼裡啪啦”用力颳著攪拌機裡的菜肉泥:“不是叫你拉了就叫我,萬一肚子上的皮捂爛了怎麼辦?”
“是剛剛拉的,你醒了之後。”一號的話,讓我的火氣小了。
“那麼先弄好再吃飯吧,等著,我去倒溫水。”我放下手裡的東西,去了洗手間。
水放好了,我手伸進去試試水溫,覺得有點燙,於是再加了點冷水,差不多時才端了出去。
放下盆,去掀開下半段的被子,又是一片噁心死人的玩意。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能控制呀?
弄完後,再去喂一號。看著一號吃得很香的樣子,我稍有欣慰。
“味道就那麼好?”我拿起壓在一號嘴下的紗布一角,輕輕擦去一號嘴邊的殘渣。
“老婆幫我做的都好吃。”一號的話很是討巧。
其實是害怕,如嫌棄不好吃,就等著餓死。我繼續喂著:“看你這張嘴甜的,以後的老婆一定被哄得天天樂呵呵燒飯煮菜。”
“你就是我老婆呀。”一號一邊吃一邊說:“等以後,你想燒就燒,不想燒就出去吃,我天天陪著你。”
我白了他一眼:“那我想燒飯呢?”
一號立即回答:“我陪你一起燒,我以前也燒過,味道還行,不會把廚房點燃的。”
我笑了,舀了一勺塞進一號嘴裡:“還是用吃的堵住你的嘴吧。”
喂完後,外面天已經全黑了。該我吃點什麼了,雖然我什麼都不想吃。
“打電話讓他們送吧,什麼都可以點。”一號提議著:“而且門口的垃圾箱還有房間裡的垃圾,應該叫他們拿走了。”
是個辦法,於是我撥通了電話。
“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裡面傳來了甜美的聲音。
“喂,我需要。。。”吃什麼呢,想不出來,於是我問:“你們有什麼吃的。”
“什麼都有,只要您想得出來的,我們一定半小時內幫你送到。”對方回答。
那麼厲害?但可以相信的,因為電話的另一頭是宇宙移民局。於是我就點我想吃的了,想起了以前五號帶我去吃的烤鴨,兩種醬料的。還加了一份蝦仁蛋炒飯,這樣晚上不用怕餓了。
點完後,我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