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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能安排一次會議嗎?要求有很多——一次特別組織的會議。我們將混進人群裡以尋找其人。”
溫徹斯特想了想,然後回答說:“它可能是一個魔鬼,但……是的……我們能安排。”
他的聲音裡急迫感增加了,因為他認識到,這個行動將會導致其人公開露面——甚至抓住他。“我們8點30分將在中學集會。”
“好,”鄧普西說,“有沒有誰能對這個傢伙進行完齡的描述呢?”
“我們認為他是一個大漢,穿著T恤衫,戴一頂建築工人帽,就是那種堅硬的塑膠帽。6英尺多高,大個,你這樣的身型。他一直對我說的話鼓掌。”湯姆疑惑地看著警長。
“看來象他,”鄧普西說,再次用傳聲器叫賴斯,最後對著門大聲嚷道:“保羅,到這裡來,我們又找到了一些線索。”
賴斯表示歉意,說他正在接電話。聽了溫徹斯特的講述,賴斯的臉上煥發出光彩。他們花了20分鐘時間制定計劃,給其人安排陷阱。這一天的其餘時間將使他們的計劃不斷完善。
賴斯把帶有其人手跡的紙片拿進他的試驗室。首先,他打算核對墨水,然後儘可能多地召來一些警方筆跡研究專家去研究其人的書法。
坐在辦公室的桌邊,其人正在考慮警方的嫌疑分子。減少到6個人比較合適,這已經夠低的了。在合適的時候,他會幹掉幾個。只是現在危險太大了。倖存者一定是這些嫌疑分子。
見鬼,這才是真正令人激動之處。他感到脊骨深處一陣冰冷,一直冷到了骨髓。警察相距如此之近,又如此之遠,似乎應該給他們一些暗示。今天他們將得到他的一張條子,或許再給他們一個期限。偵探不喜歡期限,而殺人犯,尤其是聰明的殺人犯,更是不關心期限的。他們會發瘋。
這群公牛正在亂竄,他們正跟在紅色物體後面狂奔。男人們穿著紅襯衫,紅便褲,繫著紅領帶。女人們留著紅頭髮,穿著紅衣服,紅長襪。四處紅光閃爍,公牛們都是紅臉,他們正在一個紅色的海洋裡亂轉。這是紅色的鮮血,鮮血把他們淹沒了,他們只能把頭從鮮血中抬出來。
突然,他開始神遊四海。西班牙的塞維利亞。他是世界上最偉大的鬥士,而且是唯一的一個。巨大的公牛發起衝擊——
其人的私人電話鈴打斷了他的思索,他完全清醒了。
如果聯邦調查局和警方跟蹤他的話,也可能竊聽了他的電話。鈴聲不停地響,瑪·貝爾正要求回答。不,那太冒險了。
他拉開辦公桌抽屜,取出他的瑞士武裝匕首,彈開鋒利的刀刃,一揮手割斷了接線板上的電線。電話鈴停止了,他用一支鉛筆把線頭塞進牆上的圓孔裡,然後把割下的一段也插進同一個孔裡,看上去極其正常。
也許是那個激動的空姐蓋伊拉回來了。如果是這樣,他將把她置於第六檔位……一個長久的、永恆的情慾高潮。不,也許是簡妮正等著知道他是否離婚了。嗨!或許是芭芭拉——她和維維安相互進入了一種交尾般的瘋狂。現在,她們希望他去這種難以光顧的地方。他感到時間太長,感到疲乏和討厭,但是他們卻樂此不疲。
應該等著。他應該儘可能迅速地到電話室裡叫她們。從現在開始,應該是“不要叫我,我叫你們”。該死的公牛們,他們破壞了他的性生活。
上午9時45分,賴斯中尉在費爾波特儲蓄銀行打電話給薩姆·蒂爾頓。“我是謝爾姆霍恩,這是蒂爾頓先生的辦公室。”賴斯曾見到過謝爾姆霍恩,她辦事冷靜,效率高,象個巴勒斯計算器。牙齒突出,象鍵盤一樣。
“我是費爾波特警察局的賴斯中尉,我想找蒂爾頓先生。”
“很報歉,蒂爾頓先生正在開會。”聲音是活潑的,和想象的一樣。
“我找他有要事,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賴斯開啟他的錄音機。
一陣猶豫線路的另一端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蒂爾頓來了,用他那銀行家的笑聲說道:“怎麼回事。保羅?要貸款嗎?”這家銀行押著賴斯的抵押款,還有買汽車的借款。
“不,蒂爾頓先生,我們想警告你和其他幾位扶輪國際的主要成員,這個殺人犯似乎專攻你們一夥。”
“我聽人說到過安迪。這是不應該的事。維拉將會嚴肅地對待這件事。”蒂爾頓的聲音顫抖,聽起來是忠誠的,賴斯想。
“中尉,你有什麼建議?”蒂爾頓用銀行家那種一本正經的口吻說。
“沒有什麼特別建議,只是要注意。如果你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