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親,話說‘大兄弟’你到底是男是女啊?”
阿花在樹後躲得狼狽,對棕熊的熱情勁兒接收無能。
不過,現在的小樣兒,看起來就跟這野山林子搭配多了。
“大兄弟”到場,神鬼退位,視野裡再甭想出現個把兒野兔子野山雞。阿花乾脆挽袖子掖裙子綁褲腿。口裡呼喝一聲:“比賽啦——”!撒丫子往木屋跑……
棕熊歡天喜地緊跟在後,一路之上,大小野物們四散逃避,阿花所向披靡。這算不算是“狐假虎威”的意思?
木屋前後。沒有生人打擾過的痕跡。也沒看到兩頭野豬的影子,蜂箱倒是全健在,勤勞的土蜂們忙忙碌碌出出進進。夏日裡處處百花盛開,正是它們的好光景。
看“大兄弟”圍著蜂箱抓耳撓腮,且時不時偷瞧阿花的臉色,就知道這段日子這廝不老實,不一定怎麼偷吃蜂蜜了呢。
偷吃沒關係,好歹您把嘴巴擦乾淨,把蜂箱餐盒給拾掇乾淨吧?
阿花嘴裡念念叨叨,手下不停歇,把被棕熊隨手丟在地上的緯紗帽清洗一把兒,手套找齊,才披掛上陣,去收割殘存的蜂蜜。
想晚上能陪孩子們,時間上必須打緊,過濾好的蜂蜜裝罈子,還要四下裡轉一圈兒,把幾十個大陷阱檢視一遍。
這次離開的時間過長了,有的獵物踩塌了陷阱偽裝,又想辦法逃了出去;有的可憐些,直接餓死在裡面,身上早臭了……
可以收拾的收拾起來,需要掩埋的掩埋掉,阿花瘋跑了一大遭,又回木屋宰殺醃漬封存肉類,只把獸皮捆綁好,到了日頭下落,才算安下心來。
以後,隔上三四天就必須上山一次……
當孃的人牽掛孩子,一整天就抽空兒吞了五個蔥油餅,嚼了幾枚野果子,又得馬不停蹄往山下趕。
這次可快不了多少,後背縛著一大捆毛皮,胸前掛著兩個裝蜂蜜的小罈子,一手抓兩根松油幹樹枝,一手抓開山斧……
小金小錢下山的時候也蔫頭耷拉腦兒的,養熟的那兩頭野豬始終沒露面兒,只有“大兄弟”保持了興高采烈的勁頭兒,阿花批准它跟隨到山下新居入住,正新鮮著呢!
只是不知道,這廝的新鮮勁兒能保留多久……
天色漸暗,阿花點燃了松油枝火把,腳底下火燒火燎的鑽心痛,應該是起了水泡兒,她不在意,按部就班的先到新居,把棕熊跟金錢豹全安撫在那裡,囑咐了一番,繼續孤身走進夜色茫茫。
第一次離開孩子們這麼長的時間,胸前的口糧袋子早就漲的生疼了,好在早就新增了各種輔食,不至於餓到了娃兒。
南山村口,王大爺舉著個破燈籠,在輪椅上跟翠花嘮嗑兒,阿花說定了今夜無論早晚都趕回來,真讓人憂心啊!
遠處微弱的火光漸行漸近,翠花尖著嗓子高聲喊:“是阿花姐姐嗎?”
黑更半夜的,除了你家主子,誰有這閒心到處跑?
滿頭大汗的阿花,把胸前的罈子解下遞給翠花,才喘著粗氣問候老爺子:“王大爺,孩子沒鬧吧?”
四個大人裝貓變狗的逗哄了一天,鬧什麼呢?
“就是——不肯上床睡覺兒,坐下、走路都不行,非得抱著來回跑,跑慢了就咧嘴要哭……”。
翠花抱著倆罈子回答:“把我們這幾條腿都快折騰斷了,才算睡著了,紅棗跟大娘看著他們呢!”
王大爺還不怎麼樂意的樣子,伸手去抓蜂蜜罈子:“都當我是個廢人,我坐輪椅上抱他們跑幾步不也挺好?快,這罈子給我抱著……”。
三個人開開心心低聲說笑著相伴回家,偌大的村子裡,只剩一點燈火明亮。
倆娃兒睡得晚,到這會兒還很安穩,大家不再多言,趕緊休息。
算起來,清水縣城家裡的二層樓房也該修建完畢了……
阿花的夢裡,模模糊糊出現了幾個人物的面目形象,街道與房屋的印象卻忘卻的無影無蹤,甚至,過往偶有閃現的“俏牡丹”的身姿美貌,和曾經銘記在心的穆柯公子的尊容,都宛如蒙了一層厚紗,瞧不清楚。
如果,那些屬於阿花的不屬於阿花的記憶,不再冒頭兒攪亂一池春水的話,時光荏苒,再刻骨的記憶都會如捧在手心的細沙,終究會從手指縫兒裡漏掉、漏光,再也尋不到一絲哭過笑過鬧過的痕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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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穆柯入牢
搬到新居之後,阿花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