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眼瞼,緊咬住下唇,依舊一言不發。
“好了!都不要說了!”見到情勢越來越失控,而透夜卻完全沒有一絲解釋的意思,佐佐木終於坐不住了,跨前一步大聲喝道:“不要再胡鬧了,你們想知道原因,族長不願意說,那麼便讓老朽來解釋。”
佐佐木積累了幾十年的威望自然不是虛的,雖然族人們心情依舊衝動,但是卻在老人威嚴的掃視下安靜了下來。
“老朽來為你們解釋,族長之所以不惜一切代價要從千手部族離開,主要是因為……”
族人們安靜下來,安靜地聽著佐佐木的解釋,並且不時地看向依然站在一邊彷彿遺世獨立一般的少女。
過了一會兒,佐佐木終於將原因解釋清楚,族人們也終於安靜下來,對於這種理由,他們似乎找不到什麼可以反駁的理由。
怔了一會兒,他們的目光不由得聚集在了眾人之前的勇次身上,希望著他能夠說些什麼。
佐佐木挑了挑眉毛,看著這位少年:“那麼,水無月勇次,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少年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笑容,與原本在房間中哭泣的形象完全不相稱,那是,交織著陰謀與狠毒的笑容:“啊,我沒什麼可以說的,我只是想問一問族長‘大人’幾個問題,不知道可以嗎?”
語氣中刻意加重的“大人”讓佐佐木皺起了眉頭,而且明明是詢問的話,他卻完全不等佐佐木回覆便徑直走向了少女,站在她身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族長大人,佐佐木長老所說的,你是因為千手一族可能會對我們下手,是否屬實?”
少女面無表情的抬起頭來,漠然的看著身前的少年:“是。”
“也就是說,你為了一個‘可能’出現的結果,強制讓我們水無月一族與千手一族決裂?”
“是。”
“為了一個可能,我們死了那麼多的族人,甚至,有幾位老人要阻止你,也被你指示親信殺掉了,對此,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他的嘴角勾起嘲諷的微笑,心中卻升起了報復的快感。
爺爺,我會為你報仇的,絕對!
“沒有。”少女一臉木然,依然是平靜地說著,彷彿是完全不明白這樣做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後果。
果然,原本已經逐漸被安撫下去的族人在這近乎誘導一般的提問下再次開始騷動起來,俱都用著懷疑的目光看著呆立的少女。
“只是為了一個可能,我們死了這麼多的親人,只因為一個可能,我們連最後的家園都失去了,只因為一個可能!區區一個可能!如果你猜錯了怎麼辦?那我們的親人,不就是全都白白死去了!這種理由,請恕我無法接受!”勇次不再理會少女,反而轉過頭去,看著眾多族人攤開了雙手,臉上露出憤怒之色:“就我們在千手部族住的這些日子來看,千手的人對我們水無月一族怎麼樣?大家有目共睹,雖然我們遠比他們弱小,但是,卻依然沒有一個人會對我們有所歧視,我們處於人家的庇護之下,而你,偏偏要懷疑他們,認為他們要對我們動手……毫無疑問,你的抉擇是錯誤的!因為你的錯誤,卻要搭上我們那麼多族人的生命!對於你這種族長,我無法接受!”
族中的年輕人一個個被他說的熱血沸騰,紛紛鼓譟起來,各種各樣的質問不斷地指向少女,比如問她是否別有居心之類的,甚至有人叫囂著要少女下臺,要求重選族長。
然而少女依然靜立在原地,對於族人們的憤怒視若不見。
見她沒有絲毫解釋的意思,勇次還想要說些什麼,然後被佐佐木打斷:“夠了!不要再說了,事到如今你們說的再多也沒有用了,事情已經無法挽回,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繼續向前走,我們現在還有到確切安全的地步!有什麼事,等安定下來再慢慢解決。”
其餘的忍者們以及一些比較冷靜的族人也開始出面管理一下場面,雖然其餘的族人們依然心有不滿,但是在佐佐木幾十年積累下來的威嚴下,又加上了別人的勸說,終於安分下來,開始按照著既定路線出發。
勇次扭過頭,用著充斥著惡毒與憎恨的眼神看了透夜一會兒,才轉過頭去慢慢步入了隊伍中。
少女靜靜的目視著族人們慢慢走遠,突然輕咳了幾聲,呼吸聲開始加重,身體漸漸疲軟,只好依靠在了身後的樹幹上。
鬆開捂住了嘴巴的手掌,少女恍惚的看著掌心刺眼的紅色,然後握緊了拳頭。
以一人之力對抗忍界第一大族,想要完好無損?這是在開玩笑?也許六道仙人能辦到,但是,透夜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