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3 / 4)

臣入宋,由於南唐曾經抵抗過北宋,所以南唐的一幫君臣都過得膽戰心驚。對新皇帝宋太祖趙匡胤更是小心翼翼,懼怕萬分。柳宜也由此更加對舊主李煜念念不忘,特別是李煜在詩詞方面的造詣,頗負才情的氣質更是為之欽佩不已。

受父親影響,柳永的性格多顯其柔弱的一面。當然在這種環境中也逐漸地增加了柳永對於詞的興趣。還在柳永很小的時候,有一次見父親一個人站在自家小院裡,凝神默誦著什麼,眼裡還含滿了淚光。就禁不住輕聲細語地問道:“父親,您唸的這有長有短、似詩非詩、平仄無律、比詩順口的究竟是什麼?”

父親給懂事而又細心的兒子講了什麼是詞,以及他當年和先主李煜一起填詞歌詠的美好時光。第一次接觸詞的柳永因為父親的眼淚、真情與憂鬱,將詞記在心裡,這一記就是一生。

少時的柳永春風得意,無憂無慮。才子風度,少年情懷,終日有佳人美酒相伴,聽曲冶遊,樂在其中。

熟讀經史子集的柳永才華橫溢,意氣風發,在那個時代,走上科舉仕途之路成了他唯一的選擇,而且這一切在柳永看來也不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也許是應了“文章憎命達”的傷情規律,老天偏偏要和這位傲然無物的才子開玩笑。柳永的一生太過於不順了,心比天高的他在宋真宗天禧元年(1017年)時赴京城趕考,自以為金榜題名似探囊取物,然而,這次卻名落孫山,年少輕狂的他毫不在乎,淡然一笑,只在詞中說:“富貴豈由人,時會高志須酬。”人生不短,有時可待。誰知等了五年,再開科又是榜上無名。愁腸壓不住滿腹的牢騷,他寫了那首著名的《鶴沖天》: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明代暫遺賢,如何向?未遂風雲便,爭不恣狂蕩?何須論得喪?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尋訪。且恁偎紅依翠,風流事、平生暢。青春都一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發牢騷的柳永只圖一時痛快,壓根沒有想到就是那首《鶴沖天》鑄就了他一生的辛酸。

這樣的牢騷不會害人,只會害己,又讓被辱罵的人有了口實和把柄。柳永說我有才即使不做官也無所謂,照樣可以瀟灑。如此牢騷悶在肚裡爛掉也就罷了,偏偏他要說出來,又恰恰是用他最拿手的詞來表達。要知道你是柳永,你的詞只要寫出就會歌遍市井巷陌,樓堂館所。好歌者傾情演繹,好事者挖空心思。 。 想看書來

“風流詞人”——柳永(2)

不多久,這首牢騷詞傳到了宮中,到了宋仁宗手中。仁宗反覆吟讀,覺得不是滋味,特別是那句“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分明就是在向自己發洩不滿嘛。三年後,柳永又一次參加考試,好不容易過了幾關,只等皇帝硃筆圈點放榜。誰知,當仁宗皇帝在名冊簿上看到“柳永”二字時,對老賬記憶猶新的他不禁意外驚喜,於是大筆一揮,抹去了柳永的名字,在旁批道:“且去淺斟低唱,何要浮名?”這一句御旨似乎就宣告了柳永仕途的終結。

被除名的柳永無可奈何,他知道自己一生都將不得翻身,卻又只得咽淚裝歡,玩世不恭地扛著“奉旨填詞”的御批招牌,浪跡江湖,深入歌樓舞場,堂而皇之地貫徹仁宗的聖旨,夜以繼日地“淺斟低唱”。

“屋漏偏逢連夜雨”,在封建社會對於文人來說仕途的終結不亞於人生希望的破滅,偏偏此時父親又離世了,家道也在文弱的他手中逐漸敗落。最後連他愛得深沉的結髮妻子——他貧窮困頓生活最後一點寄託和安慰的倩娘也因小產而死去。而倩孃的死是柳永生命中最痛的傷口,這種疼痛和無奈在一個俗人而言也許是無盡的怨尤,但對柳永來說卻可化成藝術財富,它使生命變得充滿質感和敏銳,使藝術變得更加空靈和絕塵,即使他後來“遊戲青樓,直把群妓當倩娘”,過著浪子柳七的生活。恰恰是這種生活,來自民間,生活在底層,又成了柳永惟一的選擇。用淚水擦拭靈魂,以思想盪滌世俗。這就是我們能夠理解的柳永。

風華正茂的柳永以浪蕩形象進入到了社會的最底層。他作別京城的高貴瀟灑,潛身聚心融入市井繁華,才子風度重新找回,少年情懷依舊浪漫。出入花街柳巷,沉湎秦樓楚館,落泊文人成了知己,煙花女子成了體己。

當柳永因才高氣傲,惱了仁宗,不得重用,中科舉而只得個餘杭縣宰時,途經江州,浪流妓家,結識了謝玉英。謝玉英可謂柳永的紅顏知己,色佳才秀,最愛唱柳永的詞。柳永見她書房有一冊《柳七新詞》,都是她用蠅頭小楷抄錄的,因而非常感動,才情相配,才子佳人。臨別時,柳永寫新詞表示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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