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斯聽到後面這句話猛然抬起頭,睜著一雙清亮的大眼睛看著楚清塵,還是不說話。
楚清塵知道阿巴斯聽懂了她的話,見阿巴斯不說話,只好拍拍阿巴斯的肩頭:“在這裡好好待著,聽姐姐的話,不要再鬧著出院了。”
和阿巴斯這個小屁孩交流真累,他高興的時候跟在你屁股後面,對你的問話有問必答。不高興的時候就像現在這樣問他什麼都不說話。
和阿巴斯接觸這麼長時間算是有點摸著他的脾氣了,小屁孩挺有個性,唉,她也想有個性,耍個小性子,可她耍了小性子,生氣時全世界都是她的仇人,高興時全天下都是順心事,這可能嗎?在成人的世界,有誰會在乎你的情緒,有誰會這樣哄她,慣著她,再難也藥自己抗住。
她天天夾著尾巴做人,每天還被陳嘉學盯著不放呢,她要耍點小性子,豈不是小尾巴牢牢地讓陳嘉學握住,沒有翻身之日了。
“是不是有人逼著你出院,說了不好聽的話了,說出來是誰,我找他去理論去。咱不怕,咱們已經交了這麼多的醫療費,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阿巴斯搖搖頭繼續不說話,他不說話可急壞了楚清塵,這個小屁孩又在犯什麼倔了,小屁孩真難伺候。
見阿巴斯不說話,楚清塵站起身,乾脆不理他了,“你再鬧著出院,姐姐要打你屁股了。”
阿巴斯聽到楚清塵後面的話,咧咧嘴算是回答了楚清塵。
楚清塵見阿巴斯咧嘴,知道阿巴斯同意不再鬧著出院了,放心的拍拍阿巴斯的肩,“好好在醫院待著不能。”
說完話楚清塵就走出病房,因為她聽到院子裡吵吵嚷嚷的,像是有新病號來了,邊走邊想,這醫院裡是誰這麼是非,沒事去招惹小朋友。
出來病房,走到院子裡果真院子裡的地面上躺著三個病人,這三個病人都是被人抬來的,三個病人身邊站著抬他們的家人和朋友。
什麼情況,一下來三個病人,而且都是抬來的。
這時候其他的醫生也都從辦公室,病房走出來。
楚清塵走近三個病人,見病人面色死灰,形同枯木,躺著擔架上已經是半死不活。
一下來三個,肯定是什麼傳染病,楚清塵忙帶上口罩,現在是雨季,正是傳染病高發期。
站在病人身邊的家人,嘰裡呱啦說著話,楚清塵一句也聽不懂。
楚清塵用手電照了下病人的眼睛,眼珠還在動,可是瞳孔已經渙散了,這麼嚴重才想起來送進醫院,楚清塵抱怨的看一眼病人家屬。
這時候陳嘉學也已經走到病人身邊,他蹲下身隨意看了眼病人的眼睛和舌苔,“這幾個病人病情太嚴重了,我們這小醫院治不了,要送進城裡的大醫院才可以,或者不遠處美方醫院。”
病人的家屬聽不懂陳嘉學的話,可是他們能從陳嘉學的表情中讀懂他說的話,幾人嘰裡呱啦在像陳嘉學述說著,不過一句也聽不懂。
陳嘉學話音剛落,站在病人身邊的醫生們都愣住了,陳嘉學不想收這些病人,準備把病人往外推,這不是明擺著推卸責任嗎,這叫見死不救。
在場的醫生都能看出來躺在地上的三個病人病情很嚴重,假如不快點救治會有生命危險。陳嘉學是怕病人死在他們醫院,病人家屬來找他們麻煩,可為了怕家屬找麻煩推卸責任?不接受病人這不應該是醫生做的事,醫生的天職就是救死扶傷為己任。
“這其中一個病情重點,那兩個病情沒有那麼重。”楚清塵看過病人情況,就事論事對陳嘉學說道,意思是你不能就這樣把病人往外推,見死不救吧。
楚清塵推測這幾個病人估計還沒有送到幾百公里外的城裡醫院就掛掉了。
大家的眼神就在楚清塵和陳嘉學的身上來回轉,看情形陳嘉學想把病人推出去,而楚清塵想把病人留下來,大家都默不作聲。
現在就看誰能說服誰了。
“阿巴斯過來,翻譯下,這幾個人說的是什麼意思?”楚清塵看到阿巴斯站在病房的門口看著這邊。
阿巴斯聽到楚清塵叫他,走到楚清塵身邊,“他們說這幾個人從山裡面出來,不知道吃了什麼髒動作,回到家裡就開始嘔吐,拉肚子,發燒,在家裡給他們吃了些藥也不管用反而還越來越重。”
阿巴斯用英文為他們翻譯幾人當時人的話。
楚清塵看看病人,感覺他們不像是吃了什麼髒東西,吃壞了肚子,到有點像是種的什麼不知道的病毒發作了。
陳嘉學聽了阿巴斯的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