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泡在澡盆裡閉目養神,嚴雨瑤和那對姐妹花細心地給他按摩著,張浪舒服得昏昏欲睡,相比於之前晝夜不眠的鐵血征戰,此刻簡直就像是在天堂中一般。
從浴室出來,有婢女來報告,說諸位將軍正在大廳裡等候。
張浪穿著寬鬆舒適的便服從側門走進大廳。眾將看見張浪,不由得精神一振,一起抱拳見禮:“將軍!”
張浪走到上首坐下,掃視了眾將一眼,笑道:“看到大家都沒事,我便放心了。”眾將笑了笑。張浪問站在張遼後面的臧霸:“臧霸,我軍傷亡情況如何?”臧霸出列抱拳道:“回稟將軍,胡虜騎兵並未給我軍造成重大損失,傷亡人數不過兩千人!”張浪點了點頭,看向郝萌:“那些百姓的情況怎麼樣?”郝萌立刻回稟道:“跟隨我們的百姓有八萬餘人,到長安的有六萬餘人!”張浪不禁心中難過,嘆了口氣,“他們都安頓下來了嗎?”“將軍放心,長安城中空處很多,都安排在了城裡,集中在西城區。”張浪點了點頭,對眾將道:“今天就到這裡吧,都回去吧。文遠,這些天你跟隨我征戰數千裡,好好休息休息!”“是!”張遼抱拳應諾
眾將剛離開不久,一名衛士奔上堂來,跪稟道:“將軍,丞相來了。”
張浪眯了眯眼睛,嘀咕道:“那個死胖子來幹什麼?”站起來,出門迎接。還沒到大門口,董卓便在眾人的簇擁下挪著肉山似的身軀進來了,老遠就熱情地喊道:“奉先我兒,為父想死你了!”張浪登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將董卓迎進大堂,請他上座,按照這個時代的禮節行了一禮,隨後張浪和李儒分立在左右兩側。
李儒道:“看到奉先無恙,恩相可以安心了!奉先可能有所不知,這段時間,恩相一直在擔心奉先的安危呢!”
張浪朝董卓一抱拳,“多謝丞相掛懷!”
董卓哈哈大笑,“我兒無恙,為父便放心了!”隨即有些惱火地道:“不過奉先你也真是太胡鬧了!居然為了那些賤民而冒險!太不應該了!再者,因為你擅離職守,致使曹操等鼠輩一路追殺而來,好在李儒有先見之明令徐榮伏兵在後,才不致有失!”
張浪乾癟癟地請罪道:“屬下罪過,請丞相責罰!”
董卓很大度地擺了擺手,“罷了罷了!這件事就算了!你可要記得為父的恩典啊!”
“絕不敢忘記!”
董卓哈哈大笑,四下看了一眼,“我的兒媳婦呢?”問這話時,肥碩的臉上竟然流露出色眯眯的樣子。張浪心裡咯噔了一下,暗罵道:你個死肥豬,難道在打我老婆的主意?一念至此,不禁提高了警惕,不冷不熱地道:“雨瑤還在午睡。”
董卓流露出失望之色。
李儒微笑著對張浪道:“還要恭喜奉先!恩相前日已向陛下保舉奉先為溫候!”溫候,就是指以溫縣為封地的侯爵,屬於縣侯。在漢代,侯爵分為縣、鄉、亭三等,縣侯是最高等級的侯爵,亭侯則是最低等級的,比如曹操給關羽封的漢壽亭侯。
張浪朝董卓抱拳道:“多謝丞相!”
董卓叮囑道:“為父對你真可說的上是恩寵有加啊!你可要牢牢記在心上!不可須臾或忘!”
“末將定牢牢記在心上!”
董卓哈哈大笑。
李儒道:“奉先一路勞苦,先在長安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再前往雲中郡上任。”
張浪感到詫異,“我到雲中郡上任?”
李儒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恩相鑑於北寇的威脅,因此表奏奉先為雲中郡太守以防北寇!奉先所屬部下依舊由奉先指揮,一切錢糧用度都由恩相提供!奉先以為如何?”
張浪沉吟片刻,他雖然不太明白對方的打算,但隱隱感到對方似乎急於把自己排擠在長安之外。朝董卓抱拳道:“能為丞相分憂是末將的榮幸!”頓了頓,“不過,守備北疆並非雲中郡一郡可以承擔,我需要指揮整個幷州軍隊的權利!”張浪這是在漫天要價。
董卓對於張浪的條件並沒有什麼感覺,而李儒的心中則咯噔了一下,暗道:好嘛!你這豈不是要整個幷州?
猶豫片刻,覺得不便將整個幷州交給張浪,但又不好否決張浪的要求,於是想了個折中的辦法。李儒一臉為難地道:“奉先若能坐鎮幷州,自然再好不過了!只是幷州多有不服丞相的官僚,比如西河郡、太原郡的郡守,乃袁氏門生故吏,向來與丞相不和,之前東方諸侯叛亂之際,多有不軌舉動!再者,一州州牧的任免還需稟報陛下才行!請奉先等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