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鵬看了一眼坐在甄逸身旁的甄姜,“甄賢弟,這位便是賢侄女?”
甄逸當即為眾人介紹:“這便是小女甄姜。將來洛陽的生意都會交由小女負責,還望諸位多多關照啊。”
眾人笑了笑,坐在甄逸對面的那個瘦削中年人半開玩笑地道:“甄兄太謙了!說不定是我們要賢侄女多多關照呢!”這人名叫李豐,是洛陽李家家主的親弟弟,目前李家很多生意上的事情都由這個家主的弟弟在負責。李家,與那王家一樣都是洛陽最大的商賈家主之一,之前的董卓之亂依靠諂媚董卓逃過了一劫,不過也因為這段經歷,李家的聲譽非常不好。
甄逸哈哈一笑,抱拳道:“李兄說笑了。”
王鵬瞥了李豐一眼,冷哼一聲,“甄家乃河北望族!怎麼可能與你們李家人同流合汙?”這話一出,氣氛立刻緊張起來。
李豐面色一變,“王兄,我們李家哪裡得罪你們了?為何總是處處針對我們?”
“哼!你還好意思問我?當日董賊盤踞洛陽之時,你們李家阿諛奉承為虎作倀,人品之低劣令人作嘔!我王鵬不屑與爾等小人為伍!”
李豐緊皺眉頭,臉色難看。
旁邊的人有的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有的則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甄姜緊皺眉頭,有心勸解,但作為晚輩又不好開口。甄逸忙打圓場道:“大家都是生意上的朋友,和氣生財嘛,都少說兩句吧!”
王鵬看了一眼甄逸,“甄賢弟,不是老哥哥不給你面子!”一指李豐,“實在是李家太可惡了,我們王家沒法跟他們和氣生財!”
李豐怒聲道:“姓王的,你別以為我們李家就怕了你們王家!”
王鵬冷笑道:“你當然不怕!有那個董卓做靠山嘛!可惜啊,董卓已經變成了死鬼,你們李家的靠山已經倒了!我還真佩服你們李家人,到了今日,居然還死皮賴臉地呆在洛陽!”
李豐氣得要死,同時又非常擔心,瞥了一眼旁邊的人,看見很多人眼中都流露出不善的神情,心中一驚。
王鵬扭頭對立在一旁的瀟湘樓執事道:“給我們另開一個院子!”瞥了一眼面色難看的李豐,“這裡有小人,吃也吃不安生!”
執事看了一眼李豐,連忙道:“隔壁的院子是空的,諸位請隨我來吧。”
王鵬首先站了起來,那個英俊不凡的年輕人跟著站了起來,他叫王鐸,是王鵬的嫡親孫子。王鵬王鐸祖孫兩跟著執事朝外面走去,其他人也紛紛站起,跟了上去。甄逸嘆了口氣,最後站了起來,對李豐抱拳道:“李兄,我去勸勸王兄他們。”隨即領著甄姜也離開了。
李豐獨自一人坐在那裡,面色青一陣白一陣,猛地把酒杯擲到了地上。
另一邊,張浪正半靠在窗邊,一邊喝酒一邊欣賞美麗的夜色,不禁想起了一些往事一些故人。感覺過往的那一幕幕就彷彿夢境一般,他有的時候簡直分不清楚究竟過去那二十幾年的是一場夢,還是現在他就在夢中?
仰頭灌了一大口酒,苦笑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啪!房門突然開啟了。
張浪扭頭朝門口看去,只見一個身著白色宮裝長裙秀麗逼人的女子抱著古琴跟隨那個小廝進來了。原來,那小廝見張浪出手大方,於是便想刻意討好張浪,在為張浪安排好酒菜後,便找到了碧瑤,千方百計地勸說她來為張浪獻上一曲,碧瑤起先並不同意,她有自己的規矩,但卻經不住小廝的軟磨硬泡,又見小廝把張浪說得那樣不凡,於是便跟隨小廝過來了。
小廝點頭哈腰道:“公子,這位便是碧瑤小姐。”
張浪笑了笑,“你倒是有心了!”朝蕭龍打了個眼色,後者取出一隻銀錠扔給了小廝,小廝捧著銀錠連聲道謝,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碧瑤眉頭緊皺,心裡暗罵小廝,她覺得小廝根本就是為了錢把她給賣了,之前說的那一切都是騙人的!但人已經來了,總不能轉身就走吧,於是決定胡亂彈奏一曲敷衍一下,然後就找藉口離開。
碧瑤打定了主意,於是抱著琴朝演奏席上走去。在每一個雅間,及每一個院子裡,都有為演奏者專門準備的位置,這就是演奏席。
“碧瑤小姐。”張浪突然出聲道。
碧瑤抱著古琴轉向張浪,面露不解之色。
張浪笑道:“我看碧瑤小姐滿心不願的模樣,看著你難受,我也不爽!你下去吧。”朝蕭龍打了個眼色,後者取出一隻銀錠上前來遞給碧瑤。
碧瑤大感驚訝,張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