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誰會想到在人所不齒的動物如水蚤身上去研究免疫的原因?
現在,他不再需要再有什麼證據,就已深信他的理論是絕對而決定性的正確
了,他不再深入鑽研這種生死鬥爭,就寫了一篇學術論文:
“水蚤由於它的吞噬細胞而獲得的免疫,是自然免疫的一例。。因為遊
走細胞倘不在酵母芽孢侵入體內時將其吞下,酵母就發芽,分泌毒素,這不
僅使吞噬細胞後退,而且完全溶解它們,使它們死亡”。
他還想進一步看看這種鬥爭是否也在青蛙和兔子身上進行,但在1886
年,俄羅斯人民為巴斯德保全了16 個被瘋狼狗咬了的同胞的性命一事而興奮
異常。許多人都歌頌巴斯德,並大量捐款,立刻興建一個實驗所。他被任命
這個研究所的科學主任——因為這個人(他們一定忘了他是猶太人)不是在
歐洲各大學研究過,不是向許多醫生作過博學的講演,講述血液裡的吞吃微
生物的吞噬細胞嗎!?於是他接受了任命。不過他精明得很,先向當局言明:
“我只是一個理論家,我為研究工作忙不過來——要訓練別的人員製造疫
苗,做實際工作”。
當時當地沒有一個懂得一點獵捕微生物的事情,於是他的一位朋友立即
被派往巴黎的巴斯德研究所學習。人們急於開始預防疾病,他們吵著要疫苗。
所以,還沒有學到家的那位進修者很快回來了,並著手為當地的羊製造炭疽
疫苗,為城市居民製造狂犬病疫苗。“現在應該萬事順利!”梅契尼科夫歡
呼(他對毒性微生物能玩的鬼把戲一竅不通),退到他的理論堡壘,研究兔
子、狗和猴,想知道它們的吞噬細胞會不會吞吃結核病、迴歸熱和丹毒的微
生物。科學論文從他的實驗室源源而來,歐洲的研究家開始為這位猶太奇才
的發現所轟動。但他發現自己的理論出了問題,因為狗、兔和猴——真可惜
——不象水蚤那樣渾身透明。。
接著是亂成一團。他的那位實際工作人員和同事們吵起了架,疫苗混雜
了;微生物流出了試管。該市的醫生——對於這種醫療新方法自然有點嫉妒
——開始來實驗室打聽詢問,提出些難以解答的惱人問題,市裡流傳著竊竊
私語:“這個梅契尼科夫算老幾——他連醫生執照也沒有呢,他不過是個自
然學家,區區細菌獵人罷了——他怎麼能夠懂得預防疾病?”“治療法在哪
裡?”人們在要求。“給我們預防!”農民們在大叫——他們是銅錢眼裡翻
跟頭的。梅契尼科夫暫時離開他的吞噬細胞學說的雲霧,力圖使他們滿意。
辦法是在吃掉五穀的田鼠間撒下雞霍亂桿菌以滅鼠。但是不幸得很,蠱惑人
心的謠言出現在報上,大叫他在散播死亡——說雞霍亂會變成人霍亂“我為
我的研究忙得要命”梅契尼科夫喃喃地說。“我是一個理論家——我的研究
所需要一個安靜場所來發展。。”於是他請了一個長假,並整理好行裝,去
出席維也納舉行的會議,把吞噬細胞的事告訴大家,同時也想找一個清靜的
地方去工作。他必須離開那種可怕的要求:為證明他的理論的正確,就必須
向堅決要求從研究中得到金錢上好處的急性子的當局和農民,端出治療藥物
來。他從維也納前往巴黎,去巴斯德研究所,在那裡,有一個偉大的勝利和
驚人之舉在等待著他。他被介紹給巴斯德,他立即暢談他的理論。微生物獵
人中的老將看看他,雖然老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