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去,王妃說金側妃做了錯事自貶為粗使住雜院,現在去了不合適,傳出去別人還以為金姐姐心中不一,還是等有合適的機會再說。
我尋思著拖久了也不合適,姐姐心中還以為我不敬,今日去探病正好是個機會,我去給姐姐磕個頭,就是傳出去也沒什麼。”
說完美目殷切地看著淮安王,淮安王心裡一熱,越發覺得美人溫柔懂事,何況他從內心也希望能與美人同行,當即應了。
兩人跨出屋門,羅姨娘卻呀了一聲,抱住肩直瑟縮:“好冷呀,王爺且等會,我去穿上披風。”
然後回屋穿上了海棠紅蜀錦遍地金的白狐裘披風,簡直晃若神仙妃子,淮安王與愛妾同行,聽著她嬌語說笑問東問西,直覺寒風都變成了三月春風,一路上都喜上眉梢。
直到進了金側妃的屋子才記起要做出為愛妃的病情憂心忡忡的樣子,半病半氣有氣無力的金側妃卻已經看到了他臉上的喜意,頓時又悲又苦,他這是盼著自己生病是不是?
滿室的藥味,淮安王忍住掩鼻的衝動,變成滿面憂色的樣子,焦急地問:“愛妃身體如何了?”
金側妃掐著手心告誡自己今日不可任性,就忍住氣,欲撐著身子坐起來好好說話,淮安王已經走到床前,頓時香風陣陣,他身後閃出一個妙齡美人來,十分的美豔動人,晃若神仙妃子耀眼。
金側妃頓生滿心自卑,立即就意識到她是誰,心中氣苦驚怒,正欲斥責,那位妙齡美人婉若鶯啼一般出聲:“姐姐的屋子好熱,她受得了嗎?”
淮安王眼裡再沒有任何人,似乎都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立即體恤地解去佳人的披風遞到丫頭手中:“這屋子是熱了些,煙兒先脫了這個,出去時再披上,小心染了風寒。”
金側妃目欲噴火,再看到眼前女子脫了披風后一身素淨宛若居喪,就連頭上的首飾也是白花花的一片,再忍不住破口大罵:“哪裡來的賤貨?也配稱本妃姐姐?你家死人了穿著孝服?誰許她進來?滾出去滾出去!”
屋裡的人都驚呆了,片刻羅姨娘叫了一聲捂臉跑了出去,淮安王朝金側妃怒吼一聲:“你瘋了!”
然後轉身就去追羅姨娘,在院子裡一把拉住她:“煙兒別哭,小心哭皴了臉,外面冷,你還沒穿披風!”溫柔哄勸的聲音清楚地傳進屋裡,金側妃已經呆呆地沒了反應。
淮安王很快進來,朝那個抱著披風發呆的丫頭罵道:“你是死人不成?不知道把披風拿出去給姨娘披上?”
那個丫頭嚇得趕緊跑出去,淮安王來到帳子前,看著金側妃憔悴蓬亂才態畢顯呆若木雞的樣子,壓下心頭的厭惡,忍著氣說:“昨日你病了本王不在,王妃也請了太醫給你診治了,本王又回來的晚了,嫌大半夜的探視病人不吉利,所以大清早就過來看你,你做了那麼多錯事,還有什麼怨懟的?”
金側妃心裡剛好受些,正欲指責他看望自己為何還要帶別的女人,不是存心給她添堵嗎,他的神色一柔:“還有煙兒,她年紀輕輕卻溫柔知禮,說進府多日沒有機會給你磕頭,有失禮數,今日剛好是個機會,這才大冷的天好心陪本王過來,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她年紀比安陽還小,還是一個孩子,王妃和我疼她都來不及,她好心來探病,你這麼大年紀,那麼惡毒地罵她忍心嗎?”
金側妃聞言心如刀割雙手直髮抖,目光冷厲如刀地說:“好心陪你過來?那賤人是想咒我死吧?哪有探病穿孝服的?又不是她家死了人!什麼還是一個孩子,有這麼會發騷的孩子嗎?我年紀再大也不是王爺的娘,有人再年輕,王爺卻已經把她當小娘了!”
淮安王大怒:“簡直不可理喻!難道本王說錯了!難道你是二八妙齡!煙兒本身豔色動人,所以最喜素雅裝扮壓一壓,王妃都誇她這樣打扮好看,那套首飾就是王妃特意賞的,你卻說的如此難聽!什麼她家死了人,她家現在就在王府,整個王府就你一個病人!”
說完拂袖而去,在院裡還不忘柔聲哄勸美人幾句,細細給她繫好披風,然後相攜而去。
金側妃象被抽乾了全身的力氣倒在床上,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枕頭上。
至此,她真正的大病了一場,淮安王再沒來過,倒是紀王妃不由分說讓人把她搬回了原來的住處,請了太醫上門診治,又請安陽回孃家侍疾,還許安懷每日下了宗學來探病,長生也派人上門探視了。
淮安王在妻子和羅姨娘的合力苦苦勸說下,也屈尊來了一趟,表達了關心之後,還說了王妃和羅姨娘是如何不計前嫌賢良懂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