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擠爆了。
不過還好,大概都知道謝家是透過和淮安王府結親才復起的,而明淨身為逆黨之弟,本是貶為庶人,一輩子也不可能復起的人,也是因為在德孝公主身份未明之前娶了她,才有瞭如今的身份和地位。
可能琢磨著他不敢造次,倒也沒人敢送姬妾美人之流,為了巴結駙馬得罪公主,或者惹惱淮安王,就適得其反了。
長生還嘲笑他:“看看,靠女人享受榮華富貴就是這種下場,離家一個多月,連偷香竊玉都不敢,別人為了給你送禮,可能把心思都用盡了,就是沒人敢送美女,這也太沒尊嚴了!我勸你還是好好努力自己掙個榮華富貴,好方便左擁右抱!”
明淨白了她一眼:“小沒良心的,我一心為你打算,你還取笑我,本駙馬這一輩子就靠賢妻享受榮華富貴!”
他天天應付這些人的同時,也沒有忘記安排好周家的去路,周家不安排好,長生再富貴滿身也難以心安,所做的這一切,確實都是為了讓長生不再為周王兩家的事煩心。
王家還好,有心性堅定懂得進退的外祖母做主,出不了什麼大錯,他們已經搬到了鎮上住,家裡的事外祖母都安排好了。
周家如今的情況就是他們想做個普通的農夫也做不了了。周厚純和長子安生決定在村裡多買些地,再蓋一座莊子,在定遠縣城置辦一處大宅子,周家人農忙時回村裡,農閒時住縣城。
周厚純還說準備在宅子裡和莊子裡都給長生和明淨蓋上一個大院子,等他們以後回鄉時住。
倒讓明淨聽了很是感動,對周家的事情更盡心了,他說周家一夜之間從一個小小的農戶忽然富貴雙全,雖然是當年仗義結下的善緣得到的回報,並非什麼不義之財,但難免引起妒忌眼紅。
甚至可能暗中詆譭造謠生事,就是有德孝公主府壓著,也難堵悠悠眾口,何況路途遙遠鞭長莫及,不如用點心思為村裡人做點好事,一為造福鄉里,二為讓村民心生感激念著周家人的好,以後就是誰想造謠生事,村裡人也不會答應。
當然周家不可能挨家挨戶發錢或者米糧,更不可能給誰謀取什麼好處,那隻會引發人心不足蛇吞象,最好的辦法就是做幾件全村人都受惠的好事。
周厚純和周王氏在碾盤溝村幾乎生活了大半輩子,和村裡人關係和睦,深知窮鄉僻壤生活的不易,也想在家鄉落個好聲名,給子孫後代積福,當即非常贊同,還感謝明淨慮事周到,表示一切按明淨說的辦。
明淨和良生覺得要做真正造福村裡的事,就要雪中送炭,而不是錦上添花,兩人商量了好幾一,提出要做三件事。
一是碾盤溝一年除了夏秋兩季,剩餘半年都是乾旱少雨,村裡家家都有水窖,除了五十多年前那一場災荒時水窖幹了外,平時倒也足夠吃用,但是莊稼卻常常受旱。
他提出由周家出錢,在村子兩頭的山坡下面各建一個大水窖,用築城牆的夯土和防滲技術,平時乾旱時能挑水澆地,遇到災荒年存的水還能保證村民們有水吃,免得象那年發生災荒一樣攜兒帶女四處逃荒。
二是周家花錢在村裡再買些地,和家裡以前的地湊夠一百畝,交給族中管理,每年的收益主要用於養活村中無人贍養照料的孤寡老幼和接濟貧病無依之人,還有就是供村中子弟讀書,多餘的收益集攢起來,將來用於資助學業有成卻家境貧困的學子將來作趕考的費用。
三是把周家的老宅修繕一番改成蒙學,請一位教書先生,再在村裡僱上一個人每日灑掃燒水,請村裡的適齡孩子都免費上學,筆墨紙硯和束侑等花費從田產的收益中支付。
聽說村裡剛好有一位老童生,在外教書多年,年紀大了回鄉定居,不願再奔波,也想收幾個學生補貼家用,卻因為村人大都窮困交不起束侑,所以只偶爾能收幾個學生,良生就是跟他啟的蒙,請他來教書最合適。
不僅周厚純老兩口全部贊同,就連周安生也覺得很好,花費不大,卻真正為村民辦了好事,還讓每家每戶都受益。
縣城的宅子也已經買好了,正在精心收拾,等明年開了春就搬家。那宅子雖不華麗卻堅固舒適,大小也合適,讓周家人住著很寬裕,大家都很滿意。
那是一個老鄉紳的宅子,他的獨子買了大宅子定居晉陽,老家還另有祖宅,老妻去世後想與兒孫共同生活,就想賣了這座宅子,卻足有一年時間沒有找到買主。
那處宅子雖在只在縣城,但是當初建造時十分用心,又維護的始終如新,位置也很好,可鬧可靜,所以價位不低,縣城有錢有地位的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