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她每次稍一提及此事,豆黃都堅稱這輩子生是三爺的人,死是三爺的鬼,若是三爺不喜歡自己,就做丫頭服侍太姨娘一輩子,太姨娘只好把這件事先壓下,只等以後說服明淨,豆黃想留就留下吧,反正多養一個豆黃也不是養不起,沒必要非要逼走她。
今日聽到明淨早已和豆黃有了夫妻之實,卻欺騙自己說尚未與豆黃圓房,他為了逼一個對自己有恩的丫頭竟然敢騙人,難道是與為了討好新婚妻子不顧一切?長生不象是這麼刻薄善妒的人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姨娘不由得怒道:“明淨,你老實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淨顧不上應對她的責難,目瞪口呆地看著豆黃,帶著薄怒道:“豆黃,你可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我那段時間明明與你商量好是為了不被老夫人責難才做出夜夜留宿的假象,但都是各睡各的,我一直很尊重你,從未對你有半分輕薄之意,又怎麼與你有夫妻之實?你又怎麼會不清白?這個玩笑開不得”
豆黃一付極悲傷難過的樣子,撲通一聲跪倒在明淨面前:“爺切不可如此置豆黃與死地呀豆黃早已是爺的人了,爺若是這樣說,不是要逼死豆黃嗎?豆黃自知貌醜身賤,可也絕不會做出半點對不起爺的事,哪敢在這件事上胡說一氣?爺若是嫌豆黃礙了三夫人的眼,豆黃甘願從此只服侍爺和夫人,絕不會與夫人爭寵半分,只求不要趕走豆黃,那會把豆黃逼上絕路的呀”
說著悄眼看著在一旁不動聲色的長生,爬到她面前哭求道:“三夫人,你在府裡照料大小姐時,也與奴婢相處情同姐妹,肯定也知道奴婢是再忠心本份不過的,哪裡敢與三夫 人爭寵?而且如今你是堂堂的正室夫人,奴婢賤如草芥,又有什麼資格與你爭寵,求三夫人不要趕走奴婢,奴婢情願做牛做馬服侍三夫人”
長生依然不動聲色的看著邊磕頭邊哭得要死要活的豆黃,心裡厭煩極了,難道做通房丫頭比正經嫁給別人做正室還要好嗎?她到底是真的喜歡明淨才自甘下濺,還是等著謝家富貴後重新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
她想起明淨的誓言,心裡充滿了溫暖,她難道不相信自己的丈夫,而去相信一個根本就信不過的丫頭?
她淡淡地問:“你說早與三爺圓房,三爺卻說從未碰過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俗話說人心隔肚皮,你說我到底該相信誰?”
豆黃這才停止了哭泣,她掃視一圈與此事關係最密切的幾個人,深情而委屈地看了目瞪口呆的明淨一眼,悲泣而決絕地說:“其實三爺開始確實並無意與奴婢圓房,要不然也不會在當夜奔赴晉陽,後來為了三夫人呀,才破了奴婢的處子之身,大家若不信,可以請穩婆驗身,奴婢若有半點假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第二卷 此去謝府 第350章、死活賴上
第350章、死活賴上
明淨終於忍不住了,也明白了豆黃的用心,他怒道:“你明明胡說八道,竟然還敢發下毒誓,豈不知抬頭三尺有神明,就不怕果真遭報應我從未輕薄過你,何談什麼夫妻之實?更何談為了三夫人?你把三夫人拖進去到底想做什麼?”
豆黃掙扎著爬起來滾下床,跪在太姨娘腳下,無比堅定地說:“奴婢句句屬實,決無半句假話太姨娘可曾記得,奴婢被老夫人賜於三爺時,老夫人下狠話說如果奴婢與椒香一年內不能有孕,就給三爺另聘妻室?”
太姨娘點點頭:“記得,當時確實是這樣,為了不讓他太忤逆老夫人,我還苦苦勸過。”
“三爺那時確實不喜歡奴婢,要不然也不會當夜就去了晉陽,十幾天後才回來,他從晉陽回來後與奴婢圓房,確實是為了三夫人呀奴婢當時與他們天天在一起,深知三爺的心事,那時三爺心中已有三夫人,發誓非她不娶,一心想等大爺回來想辦法成全他。
他怕不圓房老夫人逼他另聘他人,為了能娶到三夫人,第二夜他還是與奴婢圓了房,誰知從此卻深寵奴婢,夜夜宿於奴婢處直到謝家被抄,就連老夫人賞下的椒香也冷落了,椒香為此自盡,難道我說的是假的嗎?”
太姨娘遲疑了,兒子愛慕長生的事她確實早有察覺,現在歷經艱難娶了她就是最好的證據,只是當時覺得長生的身份做不了謝家的正妻,而她又不願為妾,所以也就沒有想太多,誰知兒子對長生痴心如此,還好,他終是達成了心願。
不過確也證明了豆黃說的是實情,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就看著明淨和長生不語。
明淨越發目瞪口呆:“豆黃你胡說什麼?我當時確是傾慕三夫人,也確實發誓非她不娶,為了不被老夫人逼著另聘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