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應了一聲上前端起茶杯添了茶仍舊放在安陽面前,笑著說:“郡主請慢用!”
安陽氣呼呼的卻無可奈何,不過還好,替她出頭的是明淨,而不是自己喜歡的明澈,如果是明澈,眼睜睜看著他當著自己的面對另一個女人示好,那心裡還不難受死?
長生坐定以後,餘光掃見明澈仍是面無表情如同雕塑,眼睛卻沒有看任何人,也許他並不象府裡傳說的那樣對周長生有意吧?
而明淨則是一付自來熟的樣子,不停地問安陽在謝家吃住可否習慣,又挽留她多住幾日,因為謝家這幾日請了京城的好廚子和點心師傅專門做菜做點心,包管讓安陽滿意,又許諾如果安陽想逛逛武功郡城,他願意全程奉陪。
一番話說得安陽喜笑顏開,彷彿放過了長生,除了不時看看明澈之外,就一直極為高興地同明淨說說笑笑,長生這才鬆了一口氣,也想明白了為何明澈為何不出面,卻由明淨出面。
因為安陽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明澈,她能來找茬,說不定也是聽前幾天府裡傳言明澈對自己有意,要納自己為貴妾。所以才坐不住了前來打探。明淨出面還好些,如果是明澈出面,她更不肯善罷甘休,說不定還記恨上長生,若被這樣一個小心眼又行事隨意的女人記恨上,長生想著都害怕,所以明澈不動聲色最好,讓她雖然懷疑,卻不至於記恨長生,只是苦了明淨,又得保護自己。
明澈既不敢多說話,怕被安陽懷疑自己對長生有意,也不敢冒然離去,怕安陽誤以為自己討厭她,就那麼沉默不語,無比難受地坐著。
正為難間,紫葫在外報說是成姑娘來了,話音剛落,如同黃鶯出谷一般甜美清脆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周姐姐,我是紫玉,你在做什麼?我好幾日都沒見你了。特意來看看,你很忙嗎?”
長生不敢怠慢,趕緊起身朝安陽郡主行了禮就迎了出去,成紫玉剛好走近了,兩人互相見了禮,長生挽起她胳膊,笑著說:“成姑娘太客氣了,我何德何能敢讓成姑娘稱聲姐姐?你能來看我,我已經好高興了,姑娘快進屋坐吧!”
兩人一起進屋後,看到不僅有明澈和明淨,還有全身富貴作派滿是珠寶的安陽郡主,成紫玉的眼裡極快地閃過幾分妒忌,同是庶出,為什麼命運差別這麼多,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自己的命運卻全然掌握在別人手中。別說別人了,就是自己親生的父親都不肯對自己好些。
可是很快她的神情就變得笑嘻嘻的,上前朝各位行了禮說:“呀,我今天可來對了,不但看了周姐姐,還有幸見到了郡主,就連大表兄和三表兄都在,真是碰得好不如碰得巧!”
說完親熱地在安陽身邊坐下,上下打量一番說:“郡主今日與往日不同,原來你豔妝素妝都如此好看!郡主也真會配,你看看,淡黃色的裙子和淺綠色的衫子,看起來很素淨。配起來真讓人耳目一新呢,首飾也不用黃金,全是銀子和翡翠,再配上這塊翡翠玉佩壓裙子,抹胸是乳白色全縫上白色的珠子,再看看這料子這繡工,無一不是極好,郡主穿上真是醒目又雅緻,倒顯得我這身新做的石榴裙太俗豔了,妹妹今個可學到了,以後也試試這種打扮!周姐姐更素淨,月白的裙子配白衫子,這麼好的腰身,這麼精緻的眉目,連首飾也不須戴就很出彩,晚上若走動,倒象那月裡嫦娥呢!”
長生不動聲色地聽著她一個勁地挑撥著,心裡覺得好笑極了,她們倆想要的男人自己都不想嫁,當然也沒有資格嫁,有必要做出一付聯手對付自己的樣子嗎?
安陽郡主雖明知成紫玉是挑撥,還是忍不住怒火湧上心頭,一個教養姑姑居然敢和自己比美。居然衣料比自己差得那麼多連首飾也不戴就把自己比下去了!一個做到宮奴的農家女子,憑什麼腰身這麼婀娜多姿?憑什麼眉目這麼精緻姣好?
她冷笑幾聲說:“我這身素妝正是跟周姑娘學的,看來效果真不錯,成妹妹一眼就發現了,我以前穿得那麼鮮豔,成妹妹都沒誇獎過呀!我發現我每日再濃妝豔抹,都不如周姑娘一身簡衣素服脂粉不施招惹人,難怪人說要得俏一身孝,我看如果不是怕犯忌諱,周姑娘恨不得天天穿孝引人注目呢!成妹妹倒有眼色,怕也是來跟周姑娘學來了!”
長生氣極。她打扮素淨都是錯,如果豔妝那不更是錯得離譜嗎?再說素服不素服,堂堂一個郡主為什麼藉機侮辱人?什麼天天穿孝,好象誰家裡天天死人似的!
可是她若反駁就是以下犯上,安陽正恨不得抓她一點錯不放呢。索性不生氣,就這樣我行我素,要生氣就讓她安陽慢慢生氣去吧。就輕笑一聲說:“不是長生喜好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