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十分難過。”
長生點點頭:“她肯定對我們設計騙她帶姝兒逃跑又賴掉與付家的親事上極恨我們倆,雖然有大爺在,她不能再逼你入贅付家,但她定會猜得到你要娶得人是我,再加上不能由她做主,肯定會百般刁難的。”
“對,她肯定會處處和我們對著幹,我越不想要豆黃,她越想強加給我,何況豆黃還是她塞給我的通房丫頭,她一定想著如果她幫助豆黃留下來,豆黃一定會感激她,以後也好藉助豆黃對我多一些掌握。你說的對,一定要在太姨娘進門之前解決豆黃之事,回到謝家之後,這件事就更難解決了”
商議了一會,兩人似乎真有了同心同德之意,漸漸夜深人靜了,雖然堂屋還亮著昏黃的燈光,但長生知道大家都已經躺下了,有些不好意思再與明淨獨處,就要掙脫他的手回屋,可是月色壯人膽,明淨痴迷地看著長生,緊緊拉住她不肯放,喃喃地說:“長生,我恨不得明天就娶你過門不,如果我現在已經娶了你多好”
長生看他眼神迷離欲貼欲近,頓時大窘,卻被明淨緊緊抓住避不開,也許來這個時代太久了,她已經習慣了男女授受不親,大唐還沒有到風氣最開放的時候,而且就是再開放,未婚男女大防還是很嚴的,徐大伯與徐大娘肯定還未睡著,長生不想讓他們覺得自己是個輕浮的女子。
又怕與明淨推搡之間反倒驚動他們,靈機一動說:“想與我成親,還有一件事要辦到。”
明淨被她嚇了一跳,以為她要想出什麼古怪之事為難自己,頓時清醒過來,不解地問:“到底什麼事?”
長生一本正經地說:“你不但要找回那幾個丫頭,還有一件事要做到,你在尋訪她們的時候,能不能也尋找一下徐大伯兒子的下落,本來他做為獨子應該為父母養老送終,可他嫌棄家貧入贅商戶,戰亂那幾年隨商戶回南方家鄉了,十幾年了,音訊全無。
二老雖然罵他不仁不孝,可他們就這一個兒子,不過嘴上罵罵,實際沒有一天不盼著他能回來,現在他們年老無依,生死旦夕之間,生怕至死再見不到兒子,若有機會,你能不能想辦法找他回來,哪怕讓他看看二老也好?我已經問清了他的名字和外貌特徵,他叫徐寶根,生得濃眉大眼身板端正,與徐大伯很相象,你憑這個找就是,兩位老人對我們這麼好,我們這一走,他們又重新孤孤單單地過日子,讓我怎能心安?”
明淨連連點頭:“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回他們的兒子,就是綁也要把他綁回來”
長生暗笑他上當,忍住笑說:“謝謝你如此理解我。我知道象你們這樣的出身,是根本不會在乎奴婢的生死和普通人的悲喜,你也是為了我才下這麼大的功夫,我先代她們幾個謝過你了,若能得到她們的下落,知道她們平安無事,再替徐大伯和徐大娘了結這個心願,我也就安心了。”
明淨連連點頭,卻話鋒一轉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兩位老人收留你們這麼久,我應該幫助他們,不過在要成親前找到他們,你不是在存心刁難我嗎?我肯定要找回他們,但是必須是在成親後,難道一輩子找不到,你一輩子都不嫁我?你這個死丫頭,還想讓本夫上當”
長生看他不肯上當,又越說越不象話,趕緊趁機掙脫了進屋,兩位老人把臥房讓給明澈和明淨,雖在堂屋裡搭了鋪卻還沒睡,正面對著昏黃的燭光相對無言,徐大娘看到長生進來,趕緊抹淚。
長生知道他們是不捨得自己和姝兒離開,想到他們明天又要孤孤單單相互扶持度日了,心裡很是不忍,卻又不知道回謝家後會是什麼情形,更不知能否找到他們的兒子,暫時不能對他們做出什麼承諾,免得做不到更讓他們失望。武功郡離京城得一天的路程,自己一個女子不好常常出門,若回去,肯定不可能常常來看兩位老人,想安慰他們卻又不知該怎麼說。
跟在她後面進來的明淨看到屋裡的情形也明白了怎麼回事,更加為長生的善解人意感動,卻也知道為他們尋子一事不好輕易做出承諾,就上前勸道:“大伯大娘勿悲,回謝家後長生和姝兒不好常常過來,我一個男子肯定會不時進京,只要我來京城就會來看望你們,更會盡力幫助你們,必不會讓你們年老無依,以後若有機會,我還會帶著長生和錦姝來看你們的,你們就放心吧”
長生感激明淨的善良,也藉著話頭安慰他們,兩位老人心裡好受了些,卻一輩子忠厚慣了,並不會說什麼巧語相謝之言,只讓他們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辛苦趕路,他們倆會早起做好早點,讓長生放心。
長生沒有什麼不放心,又安慰了幾句,在兩位老人的再三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