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愁苦地歪著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被打敗了般地癱靠在沙發的靠背上。
不用說,這肯定還是因為方寧。我靜靜地陪著他坐著,並不說話,我在等著他把話說出來。
過了一會兒,磨磨直起身體雙手捂住臉,“加上今天,方寧已經連續拒絕我三次邀約了。”
“為什麼呢?”
“我不知道,知道了就不用這麼煩了。這一個月來,就前幾天對我挺熱情的,後來又不冷不熱了,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磨磨把手從臉上拿開,無助地看著我說道。
“……你那天不是說,你已經和方寧那個了嗎?”其實我不該問這麼三八的問題,但也說不好為什麼,實在是挺想知道的。再說磨磨是自已家兄弟,也就不避諱了。
“哪個?……我知道了。靠,凡凡你想到哪兒去了?我們只不過是Kiss了下而已。”
“……”
這會兒想起了那天我對磨磨說的,如果他對方寧不好我會宰了他的話,感到有些好笑。同時,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有些隱隱的沉重感。
在“減負”工作進行到尾聲的時候,徐曼莉到我辦公室裡去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
她先是向我解釋說我的策劃她不理解絕不是對我本人有意見,而是因為自己的水平有限,對這個策劃沒有理解透。然後問我是否在生她的氣,叫我千萬不要介意,更不要放在心上。我的性格是有點吃軟不吃硬的,所以,在她這樣“誠懇”地要求我原涼她的情況下,很快就釋然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這樣一來,她好像更吃透了我的脾氣。每次來我的辦公室總會有點業務上的事兒要談,但談出來後也不過是幾句話的雞毛蒜皮的小事。
《策動》 第五部分(2)
她的改變不只是這些,原來刻意而明顯地賣弄風情不見了,她似乎看出來我對那一套並不感冒,取而代之的是彬彬有禮的淑女姿態,只是目光中的*與*絲毫未減。說實話,我覺得她這樣的*比原來那種還要過份,甚至幾次衝動到身體的某個部位發生了變化。但我既不能不讓她進我的辦公室,又不能表現出明顯的反感,事實上我的感覺有些複雜。
況且,徐曼莉確實有一定的工作能力,這是在“減負”工作中密切的溝通,我對她新的瞭解。在這個公司裡,我有更上一層樓的想法,所以,像徐曼莉這樣的公司中層是要團結的。
九月下旬,已經完全從酷熱中擺脫出來的A市呈現出明麗、清朗的表情。天很高很藍,有一種看一眼都會讓人心胸舒暢的開闊感;樹木鬱鬱蔥蔥,散發著成熟到極至的綠意;陽光依然很烈,但已經不再射得人難受了,大自然不知不覺間多了母性的溫柔感覺,金色的收穫季節來臨了。
這天是週三,下午上班的時候,我正坐在辦公桌前看一份部內員工為一個客戶做的產品上市策劃案,桌上的集團分機電話響了,我拿起話筒,“你好。”
“嗯,是我。”是葉琳。
“嗯,什麼事兒呀?”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聲音變得很柔,甚至有一點肉麻感。但無法控制,同時,不由自主地微笑著。你可以體會一下,當你的生活中出現了這麼一個人,你不用見到她(他),而是聽到她(他)的聲音就會感覺高興的時候,那是一種多麼美妙的感覺。
“晚上有時間嗎?”
“那得看幹什麼了,如果你約會我,再沒時間我也會擠出來的。”
“呵呵,就你會說。是有人要約你,但不是我。”
“是誰呀?”
“你猜。”
“……”怎麼她也讓我猜啊,“我猜不到……”
“呵呵,估計你也猜不到,是我爸爸。”葉琳笑著說。
五十四
“啊?葉董?!”我有些吃驚,“他為什麼要見我呢?”
“這段時間以來整個集團都知道了你的表現,他也很欣賞,所以想見見你。”
“……”
這對於我來說,算是一件大事。且不說葉雙城是A市著名的企業家、名字會時常出現在諸如央視經濟半小時、《商界》雜誌等媒體,而就他對我的知遇之恩來說,能見他並面對面地交流,也是我非常渴望的事。據我所知,在世紀暢想,除了他所欣賞的原老總陳起之外,葉雙城很少見什麼人。我雖然是世紀暢想的老員工了,但多年來一直默默無聞,只見過他寥寥幾面,更別提做什麼交流了。這次約見,完全出乎意料,我感到驚喜。
“……好的!只是,下了班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