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大夫不會偷什麼配方的,”知心激動地說,“費揚,你別相信你爹的胡言亂語!”
“不,他說的沒錯,當年,是我偷走了費智信的配方,並且藏了起來,讓它們從此不見天日。”靳大夫整理一下衣襟,靜靜說道。
費揚和知心都很驚愕,他們料想不到靳大夫如此坦誠。
“對費智信而言,利益永遠重於人的生命,”靳大夫平和地說了下去,“那個時候,我是北塘製藥廠唯一的研究人員,費智信要求我每年必須研製出三十種以上的新藥,我明確告訴他,我做不到。”
“於是,他揮刀上陣,強行參與到我的科研中來,”靳大夫徐徐說道,“他這個人,有很強的實踐精神,不惜親身嘗試各種配方,包括致畸劑放線菌素D、氨甲蝶呤,甚至是有毒的重金屬,鉛、砷、鎘、汞等等,他都可以不加保護地長時間研究和接觸。為了提高研究效能,他居然一整天一整天地呆在高溫環境裡——這一切,如果幸運的話,可能不會對他本人有什麼顯形的傷害,卻能直接導致染色體異常,禍延子女。”
“那幾年,他白天跑銷售,晚上就耗在實驗室,他所信奉的科研理論居然是,不要相信書本,要相信自己的感覺和眼睛,”靳大夫說著,“我多次警告過他,這樣做,會禍害後代,他不聽,直到他們夫妻倆生下第一對畸形兒以後,他仍然不信邪,第二個畸形兒誕生了,他寧肯認定那是出於神秘的詛咒,也不願意承認科學。他把雙胞胎畸形兒藏了起來,不帶他們去見醫生,自作主張給他們吃藥,結果他的三腳貓功夫,害得可憐的孩子們由此患上了新的疾病,慢性進行性腦血管閉塞,就是俗稱的‘煙霧病’,這種病會讓患者失去行走和語言功能——你們無法想象,為著他的鹵莽和愚昧,當時的我,連殺了他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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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道 第十九章(4)
“至於我拿走的五種新藥,其實是我在科研中的半成品,由於是中藥製劑,裡面採用了一些重金屬,我的重心是在研究硃砂、雄黃對感染性腦水腫模型大鼠乳酸脫氫酶及其同工酶的影響,但是其治療效果與有害物質超標的問題,我始終沒能很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