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狡辯。
費智信指著他,面色發青,說不出話來。
“有什麼話,到了公安局再說!”警察不容分說地帶走了諮詢部經理。
2
費揚在驅車回家的路上,專門去點心鋪子買了一盒費太喜歡吃的蓮花糕,託在掌中,上樓去費太的房間,打算讓僕傭轉送進去。這些日子,儘管費智信監控嚴密,但費揚差不多每天都會帶回好吃的點心或是水果,讓僕傭交給被囚禁的費太。
“您總算回來了!”管家和僕傭張皇地撲上前來。
“出什麼事了?”費揚驚問。
“夫人有點不妥……”管家顫抖地說。
“開鎖!”費揚大叫。
僕傭猶豫了一下,掏出鑰匙,開啟了房門上沉甸甸的大鎖。費揚衝進房間,費太躺在地上,一頭的血,已經昏迷過去。
“叫救護車!”費揚大聲吩咐管家,一邊蹲下身,察看費太的傷口。費太的頭部源源不斷地冒出鮮血,由於傷情不明,費揚不敢貿然挪動她,惟恐加重她的傷勢。
“怎麼會這樣?”費揚質問僕傭。
“夫人犯了病……我們去向先生彙報,先生不同意請大夫,而且不准我們到房間裡看護她……結果夫人痛得受不了,用頭撞牆……我們去請先生,先生不理睬……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僕傭帶著哭腔,顛三倒四地說著。
“你們都是死人啊?”費揚悲痛地狂叫,“血都流成這樣了,也不曉得打電話叫大夫嗎?”
“我想打電話的,先生不允許,”一名僕人指指腫脹的臉頰,“先生還打了我幾耳光,揣了我兩腳,說是再敢擅自行動,他要打死我……”
救護車呼嘯著駛進了費宅,幾名醫護人員抬著空擔架衝進來,為費太做了簡單的包紮。費揚把骨瘦如柴的費太抱上了擔架,幫忙抬下樓去。費智信聞聲從書房裡踱出來,見到費太的房門洞開著,立即質問道:
“是誰讓你們開啟門的?!”
沒人答理他。
“都給我站住!不許送醫院!”費智信追趕下樓,攔在擔架前面。
“讓開!”費揚喝道。
“這種壞女人,老子就是要她不得好死!”費智信歇斯底里地叫囂。
費太的血浸透了白色的紗布,汩汩而流。費揚見狀,不得已,用胳膊猛地一撞,把費智信撞翻在地,趁勢連奔帶跑地把擔架抬上了救護車。
“小揚……”費太在救護車的顛簸中甦醒過來。
“媽!”費揚悲愴地握住她的手。
“小揚,告訴、告訴你爸爸,”費太虛弱地、斷斷續續地說著,“求他、原諒我,我、我一直瞞著他,不讓你們父子、相認……”
“媽,您在說什麼?”費揚聽不懂。
“這次、他回國來,一見到你,他就、他就懷疑,可是我、我欺騙了他,一口、咬定你、你是費、費智信的兒子,我是、我是不想讓你,失去、費家的、產業,”費太掙扎著說,“你一定、一定要去找忠烈,叫他、一聲爸爸,求他諒解我……”
“媽,您是說,靳忠烈,他是我的——”費飛驚疑。
“他是你的、你的生身父親。”
費揚如五雷轟頂,整個人都懵了。
費太力氣耗盡,閉上雙眼,頭一歪,再度陷入昏迷。她的頭部,血流如注,紗布全都被溼透了。媽!媽!費揚失聲叫喊著。大夫手忙腳亂地為費太插上氧氣,為她注射強心針和止血劑,但費太始終沒能再甦醒過來。
救護車駛到醫院,費太被火速推進了搶救室。幾名護士一路狂奔著,不斷地朝搶救室輸送血漿。費揚呆呆站在門外,只覺心力交萃。
半個鐘頭以後,大夫步履沉重地從搶救室走了出來,摘掉口罩。費揚迎過去,顫抖地問,我媽怎麼樣了?脫離危險了嗎?大夫搖了搖頭。
藥道 第二十章(3)
“延誤了搶救時機,病人失血過多,”大夫神情遺憾地說道,“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3
“經查,費氏藥業違規生產,是導致數起不良事件的主要原因,該企業自今年6月至9月生產的鎮靈丹注射液,未按批准的工藝引數滅菌、降低滅菌溫度、縮短滅菌時間、增加滅菌櫃裝載量,影響了滅菌效果,經中國藥品生物製品檢定所對相關樣品進行檢測,結果表明,無菌檢查和熱原檢查不符合規定。”經過數天的駐地檢測,檢測人員宣讀了對鎮靈丹注射液的檢測結論。
因此,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