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不正好是慕早早媽媽跟蘇言之媽媽去世的那一年麼?“會是什麼事,還是隱藏的秘密。
”你媽媽沒有去世?”蘇言之問。
“扯,哪有那樣的好事,又不是演電視。”慕早早白了蘇言之一眼。
“可我看你很開心。”
“我的確很開心啊。”慕早早笑了笑,也沒有再賣關子,實話實說道:“我媽媽的死,不能全怪你媽媽。”
“什麼意思?”蘇言之一臉疑惑。
“是林芮……”
慕早早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給蘇言之聽。
聽完之後,只見蘇言之臉上表情冷凝,似乎很生氣。
“怎麼了?”慕早早竟被蘇言之這樣的氣場弄的有些不舒服,甚至於有些害怕。
聽到慕早早的聲音,蘇言之的神色緩和了一些。
“也就是說,如果當時不是林芮,你媽媽就不會被殺,我媽媽也不會自殺。”他儘量讓自己語氣平靜下來,可言語之中還是透著冰冷的寒意。
慕早早有些擔憂:“言之,法律會制裁她的。”
“法律?”蘇言之笑了笑:“我媽媽殺死了你媽的時候,法律管過麼?如果不是她後來自殺了,這件事可能永遠都會被壓下去,連你都以為你媽媽是被花瓶砸死的。”
慕早早沉下眸子,沒有說話。
蘇言之說的是事實。可是,殺人是犯罪的,她不想蘇言之為了這件事觸犯法律。就算蘇家真的有辦法擺平,她還是不希望有這種事情發生。
“言之,你答應我,不要亂來。”她說。
“從你媽媽去世之後,你就再也不像以前那麼快樂了。雖然你還是經常笑,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有一塊缺失,誰都彌補不了。別說是你了,我都曾經痛恨過,為什麼要發生這種事情。所以六年前陸銘跟你說了事情真相之後,你對我那麼冷淡,儘管我心裡很難受,但並不怪你。我知道如果換成是我,我也不見得能夠承受的了。”
蘇言之的話語,夾雜著窗外的雨聲。讓書房裡的氣氛,有些壓抑。
其實慕早早之所以跟蘇言之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他,她已經不怪蘇言之的媽媽了。他們可以好好的在一起,好好的生活。過去的事情就永遠過去吧,既然改變不了,不如把精力用在未來上。
卻沒想到,反過來蘇言之竟然放不下。
“放心,那些傷害過你的人,一個都不會跑。”蘇言之無比柔情的望著慕早早,可是看著他此刻的眼神,慕早早竟然有些怕。
晚上蘇言之接了一個電話,離開了家。
慕早早握著手機,遲疑良久,撥給了陸深。
兩個人約好在公寓小區外面的茶樓見面。慕早早餵了時時,過去的時候,陸深已經點好茶水坐在包間裡等著了。
慕早早走過來坐下。
“想好了?”陸深問。
慕早早沒有回答,自顧自的問道:“言之是不是生病了?”
“怎麼忽然這麼說?”
“前段時間你就說他有躁狂症,現在是不是嚴重了?我記得你說過他這次不是復發,而是另外一種形式的躁狂症。你之所以讓我離開他,是不是因為這個?”慕早早語氣有些咄咄逼人,陸深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是,還是不是?”慕早早一字一頓,語氣很凝重。
“是。”陸深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你是怕他會傷害我,所以讓我離開他?”慕早早又問。
“他不會傷害你,就算是躁狂症發作,也絕對不捨得傷害你。”陸銘的回答,倒是有些出乎慕早早的意料。
“那是因為什麼?”慕早早不解的蹙了蹙眉。
“他不肯接受治療。”說起這個,陸深有些為難。
慕早早更加不懂了,她歪著頭問:“為什麼?”
“因為現在時時需要照顧,因為現在錢靜隨時可能會傷害你,因為他想好好愛你。”
“那他更應該接受治療才對啊。”
“他怕你擔心。”
慕早早有些不明所以:“這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但是他怕。”這才是事情的關鍵。
“為什麼?他怕什麼?”
“幻覺,妄想,緊張,是躁狂症的典型表現,這其中牽扯到很多專業的東西,一時半會不能跟你講的太清楚。我的治療方案是想斷了他所有的希望,讓他必需去面對自己這個疾病。如果你不在,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