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報仇的一己之私,害了那些無辜的孩子,還想要傷害蘇言之跟慕早早之間的關係。韋德肯定會把安逐出師門的。到時候,安的一切就全毀了。
可她在做那件事的事情,就應該想到現在這樣的結果了。現在又來害怕和後悔,有用嗎?
“快點,走啊!”安有些著急,對著蘇言之的胸膛狠狠捶了一拳。
韋德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身影出現在兩人對面,笑著落座:“怎麼吃東西也不叫我,我也還沒吃晚飯呢。”
服務生正好將他們點的餐端了上來。
韋德看著盤子一個一個的上桌,他眼睛也跟著掃過這些餐食:“刺身拼盤,梭子蟹,壽司,這是什麼,烤牛舌嗎?紅酒鵝肝,這個是海鮮味增湯吧。真豐富。我還可以點個蝦嗎?最喜歡吃日本的蝦了。”
安覺得要幻滅了。
“麻煩再拿一下選單吧。”蘇言之禮貌的對服務生笑了笑。
看到他臉上的笑,安有些失神。不得不說,他們蘇家的遺傳基因是真的很好。見慣了蘇言之冷漠的臉,剛才他勾起唇角的那一瞬間,安彷彿看到了當年的蘇靖廷。
蘇言之並不抗拒韋德的到來,一切都是命,安活該如此。誰讓她傷害了慕早早,又那麼手段惡劣的傷害了那群無辜的孩子。
事到如今,安知道事情已經超出了她能力範圍。既然她沒辦法改變蘇言之,能做的就只有勸說韋德了。
“師父,我有些話要對你說。”她看著韋德,語氣堅定。
蘇言之笑了笑:“什麼話還怕讓我知道?”
安明白蘇言之現在看不慣她,別說蘇言之了,自從跟蘇靖廷見過面,知道自己這幾年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之後,安也看不起自己。她不生蘇言之的氣,只是不想再繼續錯下去了。
哪怕知道蘇靖廷並沒有愛過她,安也不想成為蘇靖廷心中的一根刺。
韋德看了蘇言之一眼,又看了看安。
很配合的從座位上站起身來,跟著安暫時離開。
蘇言之面色淡漠的看著漸漸走遠的兩個人。
服務生拿著選單過來,發現老人已經走了。想起剛才蘇言之臉上帥氣迷人的笑,她紅著臉問:“先生,現在點餐嗎?”
蘇言之抱歉的說:“選單先放這裡,一會兒再點,你去忙吧。”
“噢,好。您慢用。”服務生說完,偷偷看了蘇言之勾起的唇角,羞紅了臉,轉身快步走開了。
陸深那群人,除了安楠以外,都無心吃東西。
雷阮沁聽陸深說完,也擔憂起來:“那言之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他現在跟安一起吃晚飯了,我不知道韋德在不在。”陸深現在又很後悔沒能把蘇言之留下來。儘管勸說蘇言之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可他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蘇言之自投羅網。
“你現在給言之打電話,我們直接過去找他。”雷啟明急脾氣,已經坐不住,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陸深搖搖頭:“沒用的。且不說言之不會告訴我地點,就算說了,咱們過去也沒用。他很尊敬韋德,又被他催眠了,肯定不會聽我們的話。”
“早早呢?”雷阮沁說:“讓早早去。他雖然已經變成了工作狂,可現在是下班的點。早早在蘇言之心中還是很有分量的,她去的話,肯定比我們有用。”
慕文海有些擔心:“可早早現在不太方便吧?”
雷啟明也道:“的確不太方便。再說了,我們要跟她解釋清楚這件事,萬一早早到時候情緒不穩怎麼辦?我覺得她暫時還是不要知道這件事比較好。”
“除了早早,我覺得沒有人能說得動言之了。”雷阮沁語帶憂愁。
“爸爸呢?”蘇皓軒提議:“可以讓爸爸去。哥哥很聽爸爸的話。跟師父比起來,總歸還是爸爸更重要一些吧。”
“怕就怕你爸爸也被催眠了。”陸深嘆了口氣。
空氣中陷入了一片死寂。
大家誰都沒有再說話,可心裡想的都是一樣的:那該怎麼辦啊?
慕早早仍舊安安靜靜的在病房內睡著。慕婉晴站在病床前,默不作聲的看著她。
丹手裡拿著一支細細的針管,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對慕婉晴示意。
慕婉晴深吸一口氣,俯身輕輕抬起慕早早的胳膊。丹拿著針管,去找慕早早手肘內側的靜脈血管。
一手捏著慕早早的手肘,一手輕輕推了推手裡的針管。
慕婉晴眼睛緊緊盯著丹手裡的針管,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