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慕早早的手背。
慕早早回頭,看向了安楠。
正巧安楠的目光也投向了這邊,看見了慕早早。
因為隔的有些距離,所以慕早早看不清安楠臉上究竟是什麼表情,或許冷淡,也或許帶著仇恨吧。畢竟是因為蘇言之才讓豹子被關進監獄的。
“早早,你不是要去洗手間麼,一起吧。”雷阮沁捂著肚子,看起來有些難受。
“我,我忽然又不想去了,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慕早早眼中一抹狡黠閃過。
“那你別到處亂跑,注意安全。”雷阮沁來不及多囑咐,從座位上爬起來,快步離開。
慕早早回頭看著她消失在人群中,眼角又捎帶著瞥向了安楠。
她在心裡想著,到底該怎麼樣才能跟安楠說說話。
臺上,蘇言之頎長的身子,穿著筆挺的黑色西服,站在眾多商界大佬當中,仍舊如此出眾。一顰一笑,舉手投足,既不扭捏做作,也沒有太驕傲無禮。連眉眼之間的笑意都如此恰到好處,讓慕早早的目光不自覺的就被吸引過去,迷戀的挪不開眼。
如今蘇言之回來,已經恢復記憶的慕早早也慢慢知道,為什麼當初在小太陽幼兒園門口第一次見蘇言之的時候,就覺得這個男人像個太陽一樣,彷彿周身都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也明白為什麼自己當時願意冒險嫁給蘇言之這個根本就不認識的男人。
雖然慕早早當時失去了五年前的記憶,可實際上很多東西都已經在潛意識裡面了。刻在心裡,印在腦海裡,就算記憶失去了,那些感覺卻一直都還在。
身邊一個人影坐下,慕早早眼睛仍舊盯著臺上的蘇言之,問:“這麼快。”
身邊的人沒有說話。
慕早早心想,難道雷阮沁還不舒服?
她將目光收回,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
驚訝的輕呼一聲,險些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好久不見,我的姐姐。”身邊的人,竟然是安楠。大男孩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看起來是那樣無害。
可是一想到他跟豹子在一起,慕早早就對這個曾經那麼疼愛的男孩,沒有什麼好感了。
“是不是你?”慕早早一雙美眸瞪著他。
“這麼長時間不見,怎麼好像一點都不歡迎我。一見面就是指責,我做了什麼讓姐姐生氣的事情麼?”安楠問。
“沒有麼?”慕早早反問。
“姐姐說有就是有咯。”安楠調皮的眨眨眼,竟還跟小時候一樣可愛。
安楠還是原來的那個安楠,可是慕早早知道,他已經變了。
“為什麼要這樣做?”慕早早再次開口,“為了那個十惡不赦的男人,真的值得嗎?”
“我真的聽不懂你是什麼意思。”安楠笑了笑:“過來只是想跟你打聲招呼而已。”
“真的只是打聲招呼?還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安楠,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應該能夠分辨對錯。我不知道五年前你是怎麼樣從火海里逃出來的,但既然有幸活下來了,應該更加珍惜生命才對。為什麼非要跟豹子那樣的人在一起?他配當你的爸爸麼?”慕早早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心痛。
“總比他爸好。”安楠的目光,望向了臺上。安奕琛此刻手裡拿著剪刀,臺上幾個大佬站成一排,吉時一到,綵帶被剪開。攝像機閃爍著鎂光燈,一陣拍攝。臺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你還是沒有放下那些過去的事情。”慕早早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怎麼放得下,親生父親都罵我是野種。只是因為懷我的時候,媽媽跟別的男人上過床,爸爸就連一個親子鑑定的機會都不給我。”想起那些過往,安楠原本調皮的面容,布上一抹陰暗。
“可我知道你是親生的啊,我們都知道的。”
“那有什麼用。安家的人不承認,安奕琛不承認,安娜不承認。只要他們一天不承認,我這個野種的罵名就要一直揹負著。”
“那你更應該爭氣,去發揮你的長處,做些成績出來證明自己。而不是自甘墮落,跟豹子那樣的人渣在一起,竟然還認賊作父。”慕早早真是不知道安楠的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安楠沒有說話,眼睛盯著臺上的蘇言之。
“你們對言之做了什麼,他才同意把豹子放出來?”慕早早問。
“什麼意思?”安楠不解。
“別裝傻。”慕早早皺眉。
安楠臉上仍舊是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