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好像是慕早早的錄音筆,那裡面有錢靜自己承認的罪行,算是很有利的證據,可豹子要這麼幹嘛?聽起來似乎是陸銘跟豹子合作,想一起拿到這個證據。
難不成,豹子跟錢靜不一條心?
陸銘自然沒給豹子錄音筆,那是他和早早的保命符,倘若現在真的讓豹子拿走,他這麼沒人品的,還會遵守承諾放他們走?
安楠上前,扯開慕早早的衣服。
慕早早感覺胸前一陣涼風拂過,她的衣服剛才被陸銘黑暗中撕扯出一道口子,儘管裡面穿著打底,可慕早早還是差點沒忍住,直接爬起來給安楠一巴掌。
陸銘一把將別在慕早早衣領處的錄音筆和麥都摘了下來,丟的遠遠的,嘴裡憤憤道:“你的髒手不要碰她。”
安楠手停在半空,看著被陸銘丟在豹子腳下的黑色錄音筆,勾了勾唇:“真沒想到,只不過上了一次,就真把她當成你的女人了。”
這話讓慕早早再一次忍不住想睜開眼抬手給這混小子一巴掌。
眼睛看不見的時候,耳朵就非常敏銳。慕早早聽到安楠離開的腳步聲,從地上撿起東西的聲音,緊接著是兩個人走到門口的聲音,關上門的聲音。
這期間,誰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陸銘眼睜睜的看著豹子跟安楠離開,毫不留情的將房門關上。房間內的燈也隨之熄滅。慕早早的眼簾徹底被黑暗籠罩,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豹子,你給我開門!趕緊叫救護車啊!”陸銘聲音帶著急切。
慕早早也沒說話,他愛叫叫去吧,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到了牆角,掏了掏她的小罩罩裡面,摸出來一個拇指大小的塑膠,輕輕按動了開關。
這是她自行準備的錄音筆,不但這個錄音筆上面記錄著聲音,家裡的接收器裡面同樣記錄著聲音。包括錢靜在上面說過的話,陸銘跟慕早早剛才在黑暗中所做的事,豹子和安楠的每一句,全部都在。只是可惜手機被錢靜的人給拿走了。
陸銘痛苦的叫喊了一會兒,知道豹子不會回來了。他聲音帶著愁緒和歉意:“早早,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慕早早沒吱聲,在心裡想著該怎麼從這裡逃出去。也不知道兒子現在怎麼樣了,不過,警察都過去了,肯定安全了吧?
“早早!早早?”陸銘摸著黑,小心翼翼走到剛才慕早早躺著的地方,可伸手摸了摸周圍,都沒有摸到慕早早的身體。那個女人好像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一般。
當然,這不是電視劇,陸銘隨即就明白過來,慕早早剛才倒地,或許只是演戲。
“早早,對不起。”他跪坐在剛才慕早早躺的地方,拳頭砸在地上,發出‘咚咚’的響聲。
這力道,是要把骨頭敲碎麼?
慕早早仍舊沒有開口。倒不是不想理陸銘,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有些事情不太明白,但又不想問陸銘,因為不知道陸銘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慕早早現在不相信任何人,她能夠完全信任的,只有自己。
之前令她恐懼的黑暗,此時此刻倒成了很好的防護罩。誰都傷害不到她。
想起蘇言之,慕早早眼眶一熱。
“早早,你放心,如果我超過一個小時還沒回刑警隊,紀寧會帶人來救我們的。”空蕩又黑暗的房間,陸銘的聲音繼續。
“陸銘哥,你還記得小時候麼?”慕早早的聲音飄進陸銘的耳中,讓黑暗中孤獨的要死的陸銘,終於找到了一絲停靠。
他心頭忍不住一喜,好脾氣的問:“什麼時候?”
“任何時候。”慕早早聲音很平靜,她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即問道:“你告訴我,啟明哥不會有事。”
“呃……”陸銘一陣語塞,這個問題,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到目前為止,陸銘也不知道事情最終會處理成什麼樣子。
他能保證的只有一點:“我會盡我所能。”
“小小呢?”
慕早早的思維遊走的很快,陸銘一時間竟有些跟不上。
“這幾天在她奶奶家。”陸銘說。
陸爸爸和陸媽媽接送,慕早早放下心來。
“陸銘,其實安楠他……”慕早早話說到一半,望了一眼天花板的方向。看到牆頂上似乎有一個小紅燈,隱約在閃爍。
“怎麼了?”陸銘問。
“沒……”慕早早將剩下的半句話嚥下,隨口應付道:“安楠他真不是個東西。”
其實剛才她想跟陸銘說,安楠其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