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深,你說我該怎麼辦。早早要跟我離婚。”蘇言之的聲音,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無助。
“離婚?真的假的?她說氣話呢吧。喜歡了你這麼多年,孩子都有了,她哪捨得。”陸深是不相信慕早早會跟蘇言之離婚的,再說了,陸深開口:“只要你不同意,就算她想離婚也離不成。你又沒犯什麼錯誤。”
“你相信我麼?”蘇言之問。
“相信什麼?”
“我跟錢靜之間沒有發生任何事,從來都沒有。”蘇言之情緒有些激動,抬手去抓陸深的胳膊。
“誒誒誒,手老實點。你傷了自己沒關係,別把我剛換的衣服弄髒了。”陸深嫌棄的甩了甩胳膊,大力抓著蘇言之的手,小心翼翼的用鑷子將他掌心的玻璃渣子一點一點取出來。幸好沒有特別小的玻璃渣,要不然就得直接去醫院了。
蘇言之沒有再吭聲,哪怕手上一片血肉模糊,他卻好像壓根就感覺不到疼一樣。
“我相信你沒做過對不起早早的事情,不過你說錢靜是你姐,我到現在還是不能相信。你是不是搞錯了,或者她故意騙你?”陸深抬眼望著蘇言之。
蘇言之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我調查過的,是真的。而且,我認識她媽媽。”
“她比你還大,你是說你爸結婚之前就跟別的女人生了孩子?”陸深簡直不敢相信。
“你知不知道我媽媽為什麼會得躁狂症?”蘇言之像是想起了很久遠的事情,眼睛微微一眯,陷入了沉思。
陸深搖了搖頭,有傳聞說是蘇靖廷出軌刺激的,不過蘇伯那麼好一個男人,怎麼會做那種事情?
“我爸有一個怪癖。”這是潛藏在蘇言之心中最深處的秘密,誰都沒有說過,包括最當兄弟的陸深。
“什麼怪癖?”陸深已經幫蘇言之處理好傷口,塗了藥,正在用紗布一圈一圈的幫他包紮。
“他喜歡跟學生妹上床。”
“……”
“他跟我媽認識之前,就喜歡上一個初中生,只有十四歲,懷孕了。那一年我爸二十八歲。”
“!!!”陸深一臉不可思議。蘇靖廷看起來那麼慈祥,儼然就是一個慈父。在商界也是一個很有威望很正經的男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後來爺爺一氣之下心臟病發作,去世了。奶奶為了掩人耳目,介紹我爸跟我媽認識,兩個人才結了婚。”
說起這些陳年舊事,蘇言之感覺在說別人的故事。雖然這的確是別人的故事,可故事的主人公卻是他的親生父親。
“然後呢?”陸深的好奇心被勾起來,忍不住問了一句。
“後來我媽就懷了我,還沒生我的時候,就感覺到爸爸不對勁,家裡經常會有一些初中生和高中生來找他,當時爸爸的確資助了一些貧困學生,可後來也會有一些富家女來找爸爸。有一次媽媽親眼看到爸爸跟一個小女孩,在別墅下面的酒窖裡……”蘇言之沒有繼續說下去,但陸深已經聽明白了。
因為這樣,蘇言之的媽媽才受到了刺激。
“如果不是爸爸做了這些見不得人的事,媽媽也不會變成那樣。”蘇言之說這話的時候,眸中閃爍著仇恨的光澤。讓陸深一時之間有些錯愕,蘇言之在恨蘇靖廷麼?
“或許蘇伯也有他的苦衷吧。”陸深不想看到蘇言之真的痛恨自己的父親,出言安慰一句。
蘇言之卻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自顧自的說著:“我十歲那年,當初懷了孩子的那個女孩又找回來了。那時候她已經二十七八歲,出落成一個性感的大姑娘了。我爸那時候已經四十多歲,自然受不了那樣的勾引。再加上我媽精神狀況一直不好,我爸更想找個真正知心的愛人。他跟那個女人相愛了。”
“所以後來你媽知道了這件事,才拿著刀去街上找,然後誤傷了早早的媽媽?”陸深推測道。
蘇言之點了點頭。
“這樣算起來,真正害死早早媽媽的,不只是林芮,不只是你媽媽,真正的罪魁禍首,是蘇伯和那個女人?”
“可以這麼說。”蘇言之並不否認。
有一段時間,他真的很痛恨父親。雖然那時候他才十歲,可心裡已經明白了很多事情。他痛恨父親不負責任,結了婚還在外面亂搞。蘇言之打那個時候起就發誓,自己以後要麼不結婚,只要結婚,一定會忠誠的對待婚姻。不會再讓這樣的悲劇重演,不會再讓另外一個可憐無辜的女人,承受像他媽媽一樣的痛楚。
話說到這裡,陸深忽然有些不解:“這些跟慕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