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一點過紫氣東來閣內的所有靈器宗高層,白滄木大聲笑道:“你們靈器宗,配得上剣英麼?”
‘卡擦’,圤靈奇掌心的茶盞突然化為粉碎。
‘砰’的一聲悶響,圤千機腳下四塊翠玉鋪成的地磚同時化為一縷煙塵。
其他靈器宗的長老或者座椅裂開,或者座椅陷下了地面,分明都是心內動火,體內真元鼓盪,已經快要按捺不住心頭火氣的樣子。
白滄木一驚,他飛快的退後了幾步,厲聲喝道:“你們做什麼?莫非,你們還敢動手不成?”
一排十二名身穿雪一樣白的長袍,面無表情的中年修士突然衝進了紫氣東來閣,一字兒護在了白滄木的面前。這些修士剛才都站在紫氣東來閣門外的迴廊上,他們都是白滄木的近身護衛,現時聽得屋子裡聲音不對,就全部衝了進來。
十二名修士中有兩名金仙初品的存在,其他十人都是天仙巔峰的修為。
靈器宗修為最強的圤靈奇,他也不過是天仙四品的修為,比這十二人中任何一人都弱了百倍不止。靈器宗內其他的長老,勉強捏把捏吧,還能找出**個長老有著天仙修為。
換句話說,這十二名修士聯手,就能輕鬆的毀掉靈器宗的基業。沵沙星和白尊星的實力差距太大了!
圤靈奇舉起的雙手放了下來,剛剛想要站起來的圤千機又坐了回去,其他的靈器宗長老相互看了一眼,紛紛屈辱的低下了頭。實力不如人,又能怎麼樣?
被一個少年女子欺上門來強行退親,靈器宗的臉面是被丟在地上踩了又踩。但是面對太白仙君這個龐然大物,就算人家把吐沫噴到了臉上來,又有什麼辦法?還能有什麼辦法?
圤靈奇的嘴角突然有鮮血滴下,他嘿嘿一笑,又伸出舌頭,將血跡全部添回了嘴裡,‘咕咚’一口吞進了肚子裡。深深的出了一口氣,紫氣東來閣內頓時滿是圤靈奇噴出的血腥味。
古邪塵看了一眼靜默不語的靈器宗眾人,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緩緩拿起了風輕雲淡扇。
站起身來,古邪塵朝紫剣英長身一禮,輕笑道:“如此甚好,從今日起,我們的親事就此罷休,婚約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吧。。。只是,鑑心老前輩真的知曉你來退親的事情?”
紫剣英面色突然一變,白滄木的臉色也變得煞是難看。
古邪塵輕嘆道:“圤塵子不才,卻也知道鑑心老前輩是何樣的人物。心劍宗,心劍宗,劍心通明,最重一個‘心’字。天下人誰不知道鑑心老前輩最是信守承諾不過?如果他知道是紫剣英你主動登門提出的退親,甚至還打傷了我靈器宗的門人,威逼我祖父和父親。。。嘿嘿!”
紫剣英的身體哆嗦了起來,白滄木猖狂的氣焰也被壓制得煙消雲散,兩人飛快的交換了一個眼色,卻發現對方都是愁眉緊鎖,沒有半點兒應對之策。
圤靈奇突然笑了起來:“剣英,你剛才的話是開玩笑的吧?老夫也突然想起來,鑑心老前輩,怎可能做出主動退親這樣的事情?而且他老人家正在閉關穩固境界,嘿嘿,你何時見過他老人家,取得他的同意?”
紫剣英臉色一寒,白滄木俊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猙獰的殺意。
古邪塵揮了揮風輕雲淡扇,輕描淡寫的說道:“不要動心殺人哦!沒錯,太白仙門我們招惹不起,白滄木你身邊的人,我們也應付不了。但是這裡是我們靈器宗的山門重地,不要忘了我靈器宗除了煉器,這陣法禁制之道,也是小有成就的。”
冷眼掃了紫剣英合白滄木一眼,古邪塵厲聲威脅道:“更不要忘記我靈器宗的開山老祖也是太乙金仙級的厲害人物,若非真魔來襲,我靈器宗連續數代高手遭了魔難,我靈器宗何至於淪落到如此地步?”
指了指紫氣東來閣四周,古邪塵打出幾道靈光,驅動了紫氣東來閣四周的禁制。四周虛空突然有道道水波一樣的光暈亮起,龐大的威壓從四面八方襲了下來。
這威壓好不森嚴肅殺,白滄木帶來的兩名金仙都不由得面色一變,忙不迭的退到了白滄木身邊,手上已經隱隱閃出了法寶光芒,做出了隨時出手的架勢,唯恐古邪塵突然發動禁制攻擊他們。
古邪塵冷然道:“雖說好漢不提當年勇,我們靈器宗如今就是一下三流的門派,可是我們的祖宗也是光鮮體面過的!靈器宗上下的禁制,就是太乙金仙都能擋上一陣子的,何況是你們這些金仙?”
傲然抬起頭,古邪塵指著白滄木說道:“收起你那副擺明了想要殺人滅口的嘴臉!你敢做,我就敢做!反正是一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