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腳麻了。”
顧墨白:“……”
下秒,寬大的手伸了過來,梁夕抓住他的手腕,迅速站了起來。
門廊裡的燈,照在她臉上,有些慘白。
梁夕舔了下唇:“有水嗎?渴。”
他往後退過半步,讓她進去,順手點亮了餐廳的燈。
淨水器的聲音響了一陣,接著是他的腳步聲。
冒著熱氣的水杯遞了過來。
梁夕抿了一口,抬頭看他,“謝謝。”
梁夕放下杯子,神情自若:“走吧,我送你去球場,繼續做有意義的事。”
顧墨白點了下頭,沒有反駁。
外面依舊是漆黑一片,溫度有些低。
梁夕縮著脖子,往前走,忽的被身後的人丟過來一件外套。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
顧墨白臉上沒一點表情,冰山似的。
梁夕聳了下肩,把外套披在身上,笑了下:“坐我的車吧。”
夜很靜,除卻兩人的腳步聲,還可以聽到一些蟲子的低鳴。
月亮還沒落下去,彎彎地掛在天邊。
梁夕照著導航把車子開上了大路,側眉看了眼副駕駛上的顧墨白說:“你可以補會兒覺。”
“嗯。”他長腿稍稍往後,靠進座椅裡,闔上了眼睛。
再度經過那片紅燈區時,那些黑黢黢的影子又出現了。
梁夕心有餘悸,眉頭微微皺起,手指下意識將方向盤扣得很緊。
副駕駛位置上的人,忽然睜開眼,探手過來,開啟了車載廣播。
一首舒緩的法語歌,在車廂裡迴盪開。
街燈漏進來時,他的眼睛依舊是閉著的。
梁夕注意到他的睫毛很長。
窗戶開啟一道縫。
清晨特有的風,漫了進來。
那種恐懼好像也跟著煙消雲散了。
*
到了球場,顧墨白原地熱身,梁夕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等。
夜裡基本沒睡,又早起開車,這會兒正困得厲害。她打了個哈欠,靠著他放在長凳的上的包睡著了。
顧墨白過來拿止汗帶,見梁夕樹袋熊般壓在他的包上。
天光微亮,她的臉被照得有些透明,彷彿天亮時就會消散的霧。
一陣風拂過,高大的喬木捲了幾片葉子。
梁夕的鼻尖也落了一片。
他猶豫了一瞬,抬手,替她撿掉。
梁夕夢中覺得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