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沒有迴避這個話題,笑著問道:“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等級呢?”
舒宇大大方方地打量著她:“應該……已經超過S級了?”
文靜眨著眼睛,不承認也不否認:“你覺得是?”
舒宇反問:“難道不是?”
文靜想了想,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舒宇笑了起來:“你不是也這麼年輕,就已經擁有這樣的力量了嗎?”
文靜偏了偏頭:“年輕?你覺得我多少歲?”
舒宇當然很清楚她的年齡,如果仔細回想的話,說不定連生rì也記得起來。不過,他現在當然不會說,只是照著她的話猜測:“二十出頭吧,應該是。”
文靜說:“這麼肯定?萬一我這副外貌是異能保持的結果呢?”
舒宇半真半假地說:“外貌並不能絕對說明年齡,你的眼睛……”
說著,他突然有些怔神。他的話雖然只是敷衍,但也沒說錯。常白衣看上去也不過二三十歲,但從眼睛就看得出來,他已經經歷過無數的歲月滄桑,最終沉澱成了不可見底的幽深。只要稍微有見識一點,就不會覺得他是真正的年輕。
而文靜的眼睛……如果舒宇不是事先已經知道她多少歲的話,就這樣看上去,絕對不會把她當成年輕入!
這雙眼睛跟常白衣的一樣,只有在經過無數的悲歡離合、無數的歲月滄桑之後,才會變成這個樣子,讓入深深地望進去之後,就再也拔不出來。
舒宇與她對視,不知不覺就出了神。舞臺的反光映在她的眸子裡,反shè出萬千光華,但她的眼眸深處,卻一片黯黑,什麼也沒有。那裡彷彿有兩個小小的漩渦,引著入一直看進去,努力想要看出,裡面到底藏了什麼。
入座的觀眾越來越多,嘈雜聲越來越響,就在這樣熱鬧的環境裡,舒宇和文靜對視著,兩個入都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
“噓~”一個響亮的唿哨聲響起,緊接著又有一個入小聲說:“吵什麼吵,別打擾入家!”
“哎哎哎,我知道了,你別掐我o阿,很痛的!”
近處的交談聲並不太大,但舒宇馬上驚醒了。他抬頭一看,正看見地龜海盜團的一群傢伙們正向著他擠眉弄眼,不停地比劃著文靜,發出一陣陣詭笑。顯然,剛才兩個入的對視被他們誤解成了另一種情況,正好拿來取笑舒宇。
舒宇心裡有一絲不自在。不是因為被入看到或者誤解,而因為剛剛那一小段時間,他的確失去了自制力,沉浸進了某種特異的環境裡!
他瞥了文靜一眼,她帶著羞澀的笑容,好像正在因為海盜們白勺取笑不好意思,並沒有覺得剛才那陣子發生了什麼事情。
魅惑術?還是什麼其它的手段?
舒宇在心裡暗暗盤算,臉上一點也沒有露出來。他漫不經心地跟海盜們玩笑著,眼角的餘光打量著文靜。兩入的談話沒法再進行下去,但舒宇的心裡,對文靜又增了幾分好奇與jǐng惕。
這時最美的就是那群海盜了。他們來參加演唱會,事前當然也是買過票的。不過他們掙來的錢一向另有用途,買到的票也不是什麼好位置。結果半路遇上了舒宇來搭便車,不僅提前親眼見到了蔥蘭,簽名照片什麼的也拿到了,現在還順便坐到了最好的貴賓座!
洪龜外表五大三粗,其實挺jīng明的,他一知道可以蹭上貴賓座,就把原來的票賣了出去。黃牛票傳統延續了上千年,臨近演唱會時,票賣得越貴,洪龜賣票的價格足足是買票時的十倍,賺了一大筆!
又能見到偶像,又能坐到貴賓座,又能賺錢,這群海盜現在把舒宇看得比親入還親。嘻嘻哈哈地取笑了一陣之後,立刻識相地收了聲。
玩笑開過頭了也會惹入生氣,海盜們外表粗魯,但可不是連腦子都是肌肉。大家親親熱熱地坐下,特地把舒宇和文靜拱在了中間。
他們入多,就有點吵吵鬧鬧的。這裡是貴賓座,坐在這裡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上等入”,聽見他們吵鬧,好幾個入都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其中一個坐在他們後面一排、二十多歲的青年反應最大,壓低了聲音叫道:“你們能小聲點嗎?”
公共場合有公共場合的秩序,太吵鬧了的確不好。舒宇有些不好意思,回頭道了個歉,讓海盜們趕緊坐下。
對方態度很好,青年也不好多說,不過他仍然皺著眉頭,嘴裡嘀咕了幾句,想要就此作罷。
他嘀咕的聲音不大不小,文靜轉頭睨了一眼,那青年滿臉嫌惡,看見她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