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機動,竄上萬米高空。
“金花鼠”依然如影隨形。
“大黃蜂”的飛行員心中暗暗叫苦,他一咬牙,猛壓機頭,“大黃蜂”垂直向地面高速俯衝下去,從萬米高空一直衝到離地面1000米。
“金花鼠”反應靈敏,照樣咬住不放。
500米……200米……100米,大地瘋狂地迎面飛撲而來!
D小隊的隊長大叫:“拉起來!馬上!!他媽的,你要撞地了!!!”
當“大黃蜂”俯衝到離地面僅60米的高度時,飛行員使出了最後的看家本領,向懷裡一拉操縱桿,向右一擺,蹬住方向舵,猛收油門。“大黃蜂”在就要親吻大地的一瞬間突然向右急轉彎,在離地面不到30米的超低空改入平飛。
黃沙彌漫,塵土飛揚。
“金花鼠”從“大黃蜂”身旁掠過,一頭扎入地下,在一個沙丘上炸起一朵黃色的蘑菇雲。
“漂亮!!”其他戰機上的飛行員們目睹這一切,禁不住大聲喝彩。
“大黃蜂”的飛行員摘下氧氣面罩,大口喘氣,驚魂未定,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身上的飛行服已被汗水溼透。九死一生之際,心中慨嘆:“媽的,真想不到,四十年前的俄國貨,居然到今天還這麼厲害!如果他們再有多幾枚……”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隊長也長出一口氣:“好險吶!小子,你可真是福大命大。舞會結束了,其它小隊也快來了,準備返航。”
德克薩斯的荒原上,“阿波羅快車”在黑夜中孤獨地開進。
瞭望觀景車廂裡,芝琳緊緊地抱著她的畫板,聽著廣播:“我現在給你們三分鐘的時間,打電話給你們的家人,告訴他們,你們已經被我們俘虜了!”接著,廣播裡傳來猛烈的槍聲和女人的尖叫聲。隨後,聲音突然都斷了。
通訊廣播室內,考克斯端著“烏茲”衝鋒槍,對著屋裡的通訊裝置瘋狂掃射。
女廣播員嚇得抱著腦袋尖叫。
瞭望觀景車廂裡的人質都急急忙忙找出手提電話,亂哄哄地給家人報信,哭叫著:“我們被劫持了!快來救我們哪!”
索菲婭的手提電話裝在手袋裡,留在包廂里根本沒能帶出來。德培的手機倒是別在腰帶上隨身帶著,他取下手機,交給索菲婭:“快,給你家裡報信。”
索菲婭的父母住在義大利,她只好給住在紐約的一個叔叔打電話報信。突然遭此大難,她臉色蒼白,撥號的手在發抖。
芝琳剛跑到車廂門口的公用電話旁,已經有幾個人蜂擁而上,爭搶那臺唯一的公用車載無線電話。她在那裡束手無措,德培看見了,叫她:“芝琳,到這兒來,用我的。”
這節車廂裡只有德培和芝琳是亞裔面孔。
芝琳趕緊跑到德培跟前,著急地說:“我的手提電話留在了包廂裡,沒有帶出來。”
索菲婭說完一句:“告訴我爸爸媽媽,還有葦蘿妮卡,我愛他們!”看了芝琳一眼,把手提電話遞給了她。
中東,萬里無雲。
一架塗著英國皇家空軍軍徽的VC…10型空中加油機正在同時給兩架戰機進行空中加油,一架是英國皇家空軍的“狂風”,另一架是美國空軍的F…16“戰隼”。
“今天真過癮!就跟我在舍伍德森林裡狩獵打兔子一樣。哈哈哈哈……”“狂風”上的飛行員興奮不已。
“戰隼”的飛行員則不屑一顧:“操,這算什麼過癮?就跟打電子遊戲機一樣,太容易了,真他媽的沒勁。讓我兒子來都能幹,呵呵。”
美英聯軍的混編機群在一片肆無忌憚的狂笑聲中凱旋。
加利福尼亞州,濱海大都市洛杉磯,午夜,星光燦爛。
貝弗裡山大飯店那豪華、寬敞的金色大舞廳里正在舉行盛大的舞會,男人們都穿著正式的禮服,女人們珠光寶氣,一派歌舞昇平。
一曲畢,舞會司儀向大家介紹:“諸位,格拉漢姆副總裁有個好訊息要告訴大家。”
一箇中年男人走上小舞臺:“大家好,我是丹尼斯·格拉漢姆。很高興大家來參加我們ATA石油公司的年度股東大會,我剛剛收到我們*聯合酋長國分公司發來的訊息,我們的石油勘探隊在那裡又發現了一個大油田!”
這的確是個振奮人心的好訊息,金色舞廳裡響起一片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
“我想,聽了這個訊息,那些今天拋售我們ATA石油公司股票的人後悔莫及了吧?”格拉漢姆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