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氣惱地橫了那人一眼,不料他並不理會,繼續說道:“這次會推皇上下了明旨,早已曉諭九卿科道,以為必然極為公正,是皇上將大夥兒都看作了忠臣,誰知一些朝臣積習難改,以個人之是非為薦舉的標準,黨同伐異,本是許多人的公議反被一兩個人把持,其他人再難開口,就是說了話也作不得什麼數,往往出口召禍,會推怎麼能公正呢?”
崇禎睜了眼睛,點頭道:“周延儒,今日看來你說的多屬實情。會推若是不公,還不如不會推。一些臣子心裡想的極是齷齪,滿腦袋的都是升官發財,哪裡會想著為國出力?”
溫體仁面容悲慼,眼裡含著淚道:“延儒所言,臣心有慼慼焉。錢謙益把持此次會推,可知滿朝都是他的黨羽,臣本來孤立無援,只是見皇上焦勞憂慮,一些朝臣不以國事為重,不計個人利害上疏彈劾。但依情勢推想,錢謙益必定怨恨臣,他的黨羽也會惟恐不能置臣於死地,臣孑身一人斷難當得起眾怒,請皇上準臣回籍遠離他們,以避兇鋒。”
崇禎看看伏地難起的溫體仁,撫慰道:“朕心裡自有是非主張,怎容得忠奸共居朝堂?你為國劾奸,不必求去,安心做事,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