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擱時間。而跟你一同前往的,除了我和娓兒以外,還有你的妻子,牧原遙兒。”
“可是,那個人不是已經說過將改地點的紙條交給大哥了麼?”南宮娓皺起眉頭。
“沒錯,那個人是這麼說的,可是他哪裡禁得住煙兒半真半假的話語呢,煙兒說給莫兄服了愜露丸,愜露丸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莫兄服下了以後只需半個時辰便能醒來,而如果他醒來後看到了那個人威脅他去斷石崖的紙條,怎麼可能不立即動身呢。更何況那個人本身也並不知道後來莫兄究竟在哪裡,只是在路旁和各個客棧裡都各放了一張紙條,這無非表明了其實那個人也並不知道楚子莫的去向,只是姑且一試罷了。更何況假若我們大家到了斷石崖找不到他們的話,勢必還會返回來再次尋找,因此也就不著急紙條是否真的被莫兄收到了,因為反正我們最終還是會照著他的要求趕來這裡,他無非就是多等幾日罷了。”
“可是,既然他知道了我們遲早會來這裡,為什麼不繼續等在這裡呢,正好還可以多出些時間設弄機關。”
“要不怎麼說是歪打正著呢,本來事情是應該照這樣發展下去的,可是剛才我已經告訴過你們了,煙兒在說話的過程中提到了遙兒。”
“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南宮娓搖搖頭。
“這你都不明白?”白虞飛呷了一口茶,“如果你本來以為你的親生女兒在十七年前就已經死了,可是這個時候卻忽然發現了她還活著,你會怎麼做?更何況,既然他綁了我們的女兒來做威脅條件,難道我們就不會也綁了他的女兒?”
“原來如此!”南宮娓終於恍然大悟,“他是怕我們傷害了遙兒啊。”
“的確如此,因為遙兒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虎毒還不識子,更何況一個人?”
“對啊,如果到時候我們拿了遙兒來做威脅,死活不肯去破廟的話,那他倒也真的不能拿煙兒奈何。更何況煙兒這個丫頭鬼方法太多,說不定趁著什麼時間跑了,他變得也就更加被動了。”
“不錯,所以這就是我為什麼說那個人一定會選擇去斷石崖的原因。”
“所以,也就是說,我們只要耐心地在這裡等三天,不用廢吹灰之力煙兒就能夠安全地回到我們身邊?”南宮娓的眼睛裡泛著驚喜。
“沒錯。”白虞飛得意地眨眨眼睛,“三日以後,非但煙兒解除了威脅,而且那個人一死,倒也了卻了此後的一大禍患了。”
“真是太好了!”南宮娓興奮地拍了拍桌子,然後將頭轉向楚子莫,“大哥,這三**就專心在這裡養傷好了,等到煙兒回來,你這傷估計好得也就差不多了。”
卻見楚子莫的臉上非但沒有一絲興奮的痕跡,反而愁眉緊鎖。
“大哥,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麼,為什麼臉色竟然這麼差?”南宮娓慌忙扶了楚子莫來坐。
白虞飛見狀也趕緊起身來攙扶他。
卻見楚子莫只是從衣襟中摸出一封書信遞給二人,然後一言不發地坐在凳子上失神。
兩人慌忙開啟書信來看,只見上面工工整整地寫著由於給娓兒治病的草藥沒了,需要重新出去尋要,而聽說斷石崖上就有生長,因此特前去云云。而落筆人清清楚楚地寫著兩個字,遙兒。
“這麼說,她,她去斷石崖了?”白虞飛張大了嘴巴望著楚子莫。
楚子莫無力地點點頭,“去了。”
“什麼時候?”
“七天前。”
“這……”南宮娓不禁憂慮地望了他一眼,“假如大嫂真的碰到了他……”
楚子莫不禁懊惱地將手蓋在臉上,“這正是我擔心地,眼睜睜地看著親生父親死在了自己的面前,而殺她父親的人居然就是她視為己出的煙兒,我真的不敢設想結果到底會怎樣!”
……
從那片沒有痕跡的草木叢中出來,才發現自己竟然進入到了一塊空無一物的空間。
之所以說空無一物,是因為彷彿一塊很明顯的分界線般,前一刻自己還埋在長滿荊棘與雜枝的木叢裡,身上各處都劃滿了傷痕,在此刻自己卻踏上了一塊很平坦很平坦的空地,沒有樹木,沒有荊棘,腳下光禿禿地甚至連一根野草都沒有。飄渺的煙霧變得愈發地濃烈起來,將這方空地整個籠罩在其中,眼前變得虛無縹緲,朦朦朧朧,視線能看清的範圍不超過十尺之外。
他知道自己到了斷石崖峰的雲層地帶,只需再稍稍爬一段距離便能到達頂峰。
可是這突如其來的境況讓他再次陷入到了困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