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我才不會跟你這個小毛頭一般見識,畢竟老了十幾歲總比一下子沒了命要好得多,你說呢?”
“嫂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天寧怎麼覺得話中有話?”祁天浩不由裝出一副害怕地樣子,將雙手緊緊地抱在胸前,“莫非嫂子也要對我施毒?斷魂丹?這可如何是好?”
“死到臨頭居然還敢貧嘴!”牧原夢的臉上不由劃過一絲陰冷,握劍的力道也不禁加重了幾分,“對你用的著施毒嗎,像你這種人,油嘴滑舌,我第一件事就是先割下你的舌頭,然後將你的屍體丟到野外去喂狼!”
“牧原夢,難道你殺的人還不夠多麼?”看到牧原夢一臉陰狠的樣子,祁天寧不禁微微皺起眉頭,抱起的雙手也不禁從肩膀上放了下來,只不過是跟她玩兒了一下而已,她居然就能夠說出如此惡毒的話語。他不是告訴過自己,她是個活潑善良的小女人麼?
可是眼前的她,囂張跋扈,陰狠惡毒,哪裡有一點他口中形容的樣子,還活潑可愛的少女,哼,簡直就是個母夜叉!
眼前忽然浮現出他暗自傷懷的樣子,楚子莫啊楚子莫,枉費你擔心若此,卻殊不知,她為了救你,早已鍛煉出一副殺人心腸了。
“哼,殺人多不多我並不清楚,我只是清楚的知道,擋我者,死!”她看著他,突然拉長了聲音的力度。
他不由地苦笑著搖了搖頭,“牧原夢,沒想到你始終執迷不悟。”
“我執迷不悟?哼,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經沒有了可以後悔的資本,我之所以成為今天的這個樣子,還不是同樣有人在逼我!不要以為事不關己就可以充好人,人人都有人人的悲哀,而我的悲哀,你們根本就不清楚!”
“你怎麼知道我不清楚,或許……”
“沒有或許,不懂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發言!”
祁天寧的話語被生生打斷,只見牧原夢手腕一揚,手中的劍早已直指自己而來!
劍身夾雜著一絲冷氣,忽然便直逼祁天寧的喉嚨而來,牧原夢的眼中迸發著一絲陰冷,祁天寧,不要怪我,這一切全都是你自找的!
“執迷不悟!”看著直逼而來的冷光,祁天寧一臉的霜寒,冷袖一揮便退到幾尺之外。
而隨著祁天寧的退步,亦有一道白光從袖中而出,徑自打在逼來的劍上。
“咣噹”一聲,空氣中立刻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而牧原夢亦感到手中一震,一股麻痺的感覺早已瞬間襲遍全身,直直的手臂就那樣忽然地停頓在了半空,而手中的長劍卻由於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從手中直直飛向身外了。
好強的內力!牧原夢不禁心裡一沉。
卻見祁天寧一副陰鬱的樣子,甩甩袖口便跺至她的面前,臉上掛著一絲深深的悲哀,“牧原夢,沒想到最後一刻,你依舊對我動了殺機,枉費你我叔嫂一場,昔日的情分,你果然一點都沒顧,看來我大哥被抓到天牢,想必你也定是沒有絲毫的擔心了。”
“擔心?我為什麼要擔心?哈哈,”牧原夢忽然輕笑出聲,臉色卻付出一絲陰霾,“他死的越慘,我就越開心,我恨不得他立刻就死!”
“你!”祁天浩的眼中突然流露出一股氣憤,“牧原夢啊牧原夢,想不到,你竟然連最後一絲善良都沒有了!他畢竟是疼愛過你的夫君啊!”
“要殺就殺,少廢話!”牧原夢徑直打斷他的話語,“今日既然敗在了你的手上,我已沒有什麼好說的,如果你想要我的命,隨便拿去就可,何必在我的面前喋喋不休念什麼舊情!”
“為什麼你還是執迷不悟呢?”祁天寧無奈地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如今你居然變得這麼冷漠無情,你可知道,楚子莫有多麼擔心你,他要是知道了你現在的樣子,會有多麼地痛心!”
楚子莫……
這個字眼就猶如一個晴天霹靂,頃刻便讓她驚呆在原地,“你,你剛剛說的是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是在說楚子莫,和他一直在尋找的牧原遙兒!”祁天寧定定地望著她,然後突然從懷中抽出一支玉笛,放在她的腳下,“這個玉笛,是他讓我交給你的,他讓我轉告你說見物如見人,你一看到,自然會知道是誰。”
她盯著腳下的玉笛,臉上突然現出一絲溫柔,“他……”
“他說他的遙兒是一個善良到極致的女孩子,喜歡路見不平,對所有的事物都懷有一顆菩薩心腸,”祁天浩將眼放向遠處,“他還轉告我,如果有一天見到了你,一定要我轉告你,站在原地等著他,他一直都在尋找你,他會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