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恐怖片中出現過的吊死鬼一樣,耳朵和鼻子附近有少量乾涸的血跡,在他的脖子上有清晰可見的溝狀凹痕·並且是兩條,這兩條凹痕相距很近,附近的面板也有明顯的破損和出血點。
“他殺,窒息死亡,身上沒有發現其他致命傷,到現在屍僵現象還只有區域性緩解的現象,考慮現在的季節和室內溫度,死亡時間應該在四十八個小時以上,”趙法醫在其他人的幫助替屍體翻了個身·將腦後的位置暴露在安長埔和秦若男的面前,“比較有意思的是這個屍體被勒死的方式,你們看,繩索留下的勒痕在死者的頸後留下了兩條痕跡,一條是和前面完全吻合成一個圈狀的溝狀凹痕,另外還有一般被勒死後常見的頸後交叉,比較有意思的是,這個死者在遇害前並沒有做出掙扎反抗的行為,目前還不能斷定是他自願放棄抵抗,還是因為昏睡等原因無法做出抵抗。^………全站廣告…—歡迎訪問^^”
“也就是說·這個人是被人把繩子在他的脖子上繞了兩圈之後勒死的?”安長埔覺得這個方式聽起來有些蹊蹺,“我沒有特別研究過,但是憑常識判斷,覺得如果想要勒死一個人,兩圈需要更大的力度,繞一圈不是才更有助於發力麼?”
“我們剛才在附近找到了一條尼龍繩,還有一把螺絲刀,從死者頸部的受力程度我懷疑兇手是用尼龍繩纏繞死者頸部之後結釦,再用螺絲刀插進釦眼裡幫忙絞緊繩子的,這樣一來不僅可以便於增強繩子的力度·甚至還可以控制將死者徹底勒死的時間節奏。”趙法醫畢竟是專業人士,不可能不考慮到安長埔提出的這種疑問。
“趙法醫,那這個案子和我們正在處理的案子······有什麼關聯呢?”秦若男不解的問·雖然繩子繞頸兩圈再用螺絲刀絞緊的行為聽起來似乎透著一股子冷血的味道,被害人的毫無反抗也有些奇怪,但她並沒有看出這裡面和姜燕的案子有任何明顯的關聯。
“這名死者在遇害前身體嚴重脫水,這一點從體表就已經能夠看得出來,至於實際上具體的脫水程度,我現在也沒法憑空估計,單純是憑經驗判斷這個人在被勒死之前已經中斷攝入有一段時間了。”
“也就是說,像姜燕那樣?遇害前已經被斷水斷糧好幾天了?”
“我覺得是這樣·判斷對不對還得回頭解剖過之後才能知道。廣告太多?有彈窗?介面清新,全站廣告總之我做這一行這麼多年·這個現場打從進來看到屍體呈現出來的狀態之後,我就覺得·應該是同一個人所為。”趙法醫對兩個人笑了笑,“我知道你們最近的壓力也挺大·你們可別怪我老頭兒自己亂判斷就把你們給叫過來啊!”
“不會,我一直都很相信趙法醫的判斷。”安長埔知道趙法醫一向是以敬業和嚴謹的工作作風而著稱的,加上這麼多年來積累下來的工作經驗,他的判斷還是很有可信度的。
“那我們去看看現場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發現。”秦若男也對趙法醫點點頭。
和在現場的刑技部門同事溝透過之後,安長埔和秦若男得知,就在發現屍體的那個房間裡,他們找到了一個疑似用來裝記憶卡的小塑膠包裝盒,看樣子像是無意識的情況下掉在房內的,而不是刻意丟棄在那裡,並且他們還在該房間的地面上發現了三個不太明顯的痕,似乎是那裡曾經安放過三腳架之類的東西。
難道說這個兇手不僅殺死了這名中年男子,還有可能用攝像機之類的裝置,拍攝記錄下了自己殺人的全過程?這樣一來無異於增加了犯罪行為暴露的風險,那麼為什麼他要這麼做?是處於某種變態的樂趣,還是由於別的什麼原因?
這個問題現在暫時也沒有人能夠找到答案。
另外,在從外面一進門的位置,提取到了幾枚不算清晰,但大體勉強還算是比較完整的腳印,或許能夠憑藉那幾枚腳印找到一些線索。
安長埔和秦若男和他們聊得差不多之後,決定去周圍的鄰居家詢問一番,看看鄰居們能不能提供一些關於死者的個人資訊。
走出大門的時候,門上面的一些東西忽然吸引了秦若男的視線,方才來的時候一心惦記著瞭解情況,加上兩扇院門都被開啟了,她和安長埔誰也沒有留意到門上的東西,而現在,再次從門口經過的時候,她才猛然發現,那兩扇鐵皮包裹又刷了銀灰色油漆的大門上頭,竟然被人寫了一些東西在上頭。
只見左邊的那扇大門上寫著一串白色的數字“42145′1985”,若不是數字比較多,長長的一大串,秦若男恐怕也很難一眼就留意到,從那字跡的顏色和乾涸的質地來看,好像是用學生們最常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