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男搖搖頭:“我住的那裡上班很近,光是交通費一個月也能節省不少,咱們上下班的時間也不穩定,住的太遠碰到加班的時候,連公交車都搭不到。”
“這個你其實不用擔心,對了,我們家附近就有一套房子正在招租呢,租金和你現在這個差不多,環境可好了不少,你可以考慮一下,搬過去的話咱們兩個做鄰居,平時相互照應一下很方便,上下班就做我的車,”安長埔知道秦若男想說什麼,趁她開口前就搶先開玩笑說,“你要是覺得不願意白坐,我也可以按照公交車的票價收費。”
秦若男沒有馬上表態,不得不承認,安長埔的這個提議對她而言的確是有很大的吸引力,不用說別的,光是住在與他臨近的地方這一點,就足夠誘惑的了。
這時候,田陽從外面跑了進來,看到安長埔和秦若男,衝他們一招手:“正好你們兩個在,走,出現場去!”
安長埔和秦若男一聽有案子要處理,連忙暫停了方才討論的話題,起身和田陽一起下樓出發。
“我也是剛接到的通知,”開車前往目的地的途中,田陽向他們兩個說明情況,“昨天晚上的雷暴大風把市郊的幾個村子折騰的不輕,好多戶人家的房子被掀了房頂,田地裡的莊稼也被毀了不少,周圍還有樹林受雷擊起火,好在雨大,沒有釀成嚴重的火災,今天早上幾個附近的村民搭夥去檢視莊稼的損毀情況的時候,發現樹林也著過火,就順便過去瞧瞧,結果在一片樹林裡發現了一具焦黑的屍體,以為是附近什麼人晚上在樹林裡被雷擊中了,打電話報警,法醫出現場看了之後,確定那具屍體並不是被雷擊中身亡的。”
“殺人焚屍?”秦若男立刻就想到了最大的可能性。
田陽點點頭:“目前的懷疑是這樣的,所以叫咱們過去看看情況。”
安長埔和秦若男點了點頭,心裡面大致有了估量。
車子大概走了四十多分鐘,才終於來到了發現屍體的現場,這裡已經是市區以外,在一條通往c市近郊鄉鎮的支線公路附近,由於沒有能夠通向現場的車道,田陽他們只能把車子停在公路邊的護欄旁,然後跨過護欄順著公路旁的土坡慢慢走下去,再穿過一片樹林到達陳屍的地方。
前一夜的大雨讓公路旁的泥土吸足了水分變得稀軟,人踩在上面深一腳淺一腳,行進起來十分吃力,三個人穿過樹林來到現場的時候已經是滿腳泥巴,褲腿也被植被上面殘留的雨水打溼了。
已經在現場的刑技人員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不用問安長埔他們也很清楚,昨夜的降雨把現場可能留下的痕跡沖刷的一乾二淨,給刑技人員出了很大的難題。
屍體就橫陳在幾棵樹旁邊的荒地上,旁邊的那幾棵樹,樹皮焦黑,位置較低的樹枝都被燒枯了,與周遭其他樹木的翠綠豐茂形成了明顯的差異。
而相比之下,樹旁地上的那具焦屍,就更加的慘不忍睹了。
第二章 不翼而飛的頭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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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矮小的身高來看,那具屍體應該是一具女屍。
之所以判斷的這麼含糊,是因為整具屍體幾乎呈現出通體焦黑,只能分辨出人形,乍看下來其他特徵都無從分辨。
趙法醫一臉凝重的站在焦屍附近,看著兩個比較年輕的法醫認真的在檢查著屍體的情況,安長埔和秦若男走過去和他打了聲招呼,順便詢問一下情況。
“今天早上縣局方面派人和縣裡其他部門的工作人員一起到這裡來視察受災情況,看看除了財物損失之外昨晚的雷暴有沒有造成人員傷亡,正好接到附近村民的反應,說在樹林裡發現了一個可能是被雷劈死了的人,縣局的人就先過來看了一下,一看覺得情況不太對,就打電話聯絡了我們。”趙法醫嘆了口氣,指指地上的屍體,“你們也看到了,這具屍體全身大面積燒傷,而且呈現出了碳化的黑色,這麼均勻的大範圍燒傷,根本不可能是短時間的雷擊造成的,一定有助燃物存在,而且從死者的口腔和呼吸道里沒有發現菸灰碳末的沉積物,應該是死後才遭人焚屍的。”
秦若男又壯著膽子打量了屍體幾眼,這具屍體已經被燒的看不出本來面目,五官已經無從辨認,全身上下因為經過高溫焚燒而使得屍體表面看上去有些油膩,屍體看上去身材很矮小,四肢都彎曲蜷縮著,好像是處於一種防禦姿態。屍體被焚燒的面積很大,但是程度似乎並不算特別深,軀幹、四肢尤其是關節附近的面板有開裂的跡象,那些不規則的梭形裂口並不深,彷彿是被人用刀子割出來的一樣,隱約從裂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