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種細節集合在一起,都似乎指向了一個若隱若現的答案。
可是令人感到鬱悶的是,這些邏輯上面可以貫穿理通的判斷,卻因為證據不足而無法形成一個完整的證據鏈,在沒有確鑿證據證明阮偉毅和邵慧豔的確相識,具有足夠的作案動機之前,這些判斷都有可能被認為只是巧合而已。
偏偏邵慧豔始終沒有向她身邊的友人或者家人透露過半句關於神秘男友的個人資訊,現在她本人已死,就成了死無對證,更加無從找起。
案子查到這個程度,在斷了兩條線索之後,又一次轉進了死衚衕,這不禁讓所有參與調查的人都感到十分惱火,冥思苦想也找不到突破口,一時間都有些士氣低落。
“只要能提取到這個阮偉毅的血樣和足跡,咱們就能證明之前的判斷到底是不是正確的,要是他的dna和我們要找的兇手吻合,足跡也吻合,那就什麼都不用發愁了,就算他抵死不承認和邵慧豔的關係,也一樣逃不掉!可惜咱們根本沒有理由讓他接受調查,配合我們提供血樣!”
在大家坐在一起開會討論下一步的對策時,田蜜有些焦慮。
秦若男皺眉沉思,很久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她忽然轉過頭,興奮的看著安長埔:“咱們都鑽了牛角尖了!我最初注意到這個外形與阮偉毅近似的男人出現在酒吧裡,就是因為他對有人找小五子打聽邵慧豔的事情顯得既在意又有些緊張,超出了普通酒吧顧客的正常反應。”
安長埔的思路順著秦若男的話思索著,漸漸的明白了她的意思:“假如阮偉毅就是那個給邵慧豔提供毒品的男朋友,那他去酒吧的目的可能有兩個,一個是看看邵慧豔的死後外面的反應,另一個可能他也要考慮以後如何向那裡供貨的問題,這樣一來,能幫我們開啟大門鑰匙就是——”
“毒品!”聽他們倆說到這裡,其他人也都轉過彎來。
“走,咱們這就和峰哥商量去!”安長埔蹭的站起身,拉著秦若男就朝程峰的辦公室走去。
第七十三章 毒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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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到多部門的協作配合,自然不可以草率行事,在向程峰說明了整個案件的調查收穫以及現在面臨的難題考驗之後,程峰也立刻聯絡了緝毒大隊那邊的相關人員,大家坐在一起仔細的商議過之後,制定出了穩妥可行的方案。
餘下的日子,對於安長埔和秦若男他們而言既清閒又揪心,清閒的是對阮偉毅的調查工作已經交給緝毒大隊的民警處理,不需要他們再繼續為此奔波,他們只需要做一些不干擾緝毒偵查的其他周邊資訊的調查,揪心的是嫉妒方面的調查進展,直接決定了他們之前判斷的正誤,如果阮偉毅的角色並非他們之前推測的那樣,那邵慧豔被殺的案子全部的調查成果便都付諸東流了。
等待調查結果的日子裡,秦若男決定要去和還住在自己家裡的父母當面談談,安長埔不放心,堅決要陪她一起去,起初秦若男沒有同意,執意不肯,耐不住安長埔的一再堅持,也只好點了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安長埔這個不大討秦父喜歡的外人在場,秦若男和家人的談話基本上還算是比較和平的,除了秦父在最初的時候擺出一副吹鬍子瞪眼的憤怒,秦母和秦子揚都沒有太過激動的表現,而唯一的憤怒者秦父也同樣因為有安長埔在場,除了嘴巴上兇一些之外,倒也沒敢再對秦若男動粗。
角色決定了安長埔沒有立場在這個時候太多的插嘴秦家人的事情,所以從進門的時候禮節性的打了招呼之外,其餘的時間他基本都是比較安靜的坐在秦若男的身旁,一言不發的留意著秦父的反應。
看得出來,秦母其實心裡是心疼女兒的,忍不住在父女二人誰也沒有開口的空檔關切的詢問女兒最近的吃住情況,才問了幾句就被秦父粗魯的打斷了。在秦父看來,秦若男大義滅親的罪狀依舊沒有辦法被推翻,所以始終恨恨的責怪。
“伯父,照理說我不應該說什麼,但是做人做事都要憑良心,講道理。秦子揚他是一個成年人,如果說小時候犯了什麼錯誤做了什麼錯事還可以歸咎於家庭教育的問題,那現在他也早就應該學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了。”安長埔聽秦父喋喋不休的指責了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開了口,“這件事如果你覺得有什麼讓家族蒙羞的。那就和你的兒子好好的說個清楚,秦若男在這件事裡面不但不應該被責怪,你反而還應該感謝她。如果不是她顧念家人,連自己的前途都賭上了,你以為就憑秦子揚吃了致幻蘑菇又被人下了蒙汗藥之後的記性,能夠這麼快就洗脫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