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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原本的計劃看樣子今天晚上註定沒有辦法實現,那也只好暫時延後,反正兩個人朝夕相處,安長埔也不發愁找不到更合適的時機,現在索性拋開雜念,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工作當中來。
“潘翼和畢紅旭就在那家飯店裡,我原本想過跟進去,但是發現可能是價格和檔次的緣故。那家飯店的生意並不是特別的紅火,潘翼他們兩個坐的又是大廳裡面的散臺,跟進去太顯眼。很容易就會被他們看到,所以我乾脆就在外面等著了。”他指了指車窗外不遠處的一家從招牌看就知道很有格調的餐廳,對秦若男說。
秦若男起初一怔,意識到安長埔是在向自己介紹工作上面的事情,這才轉過臉來。認真的聽他的講述,聽完之後,又朝餐廳的方向看了看,有些疑惑的問:“之前咱們對這兩個人進行摸底的時候,不是說畢紅旭家境比較清貧麼?潘翼的家庭條件據我所知也只是一般而已,這家餐館的消費水平和‘一般’、‘清貧’好像都一點不搭界。他們怎麼捨得來這種地方消費?”
“這個就不好說了,之前咱們不也聽說了麼,潘翼一直在追求畢紅旭。一個男人在追求心儀的女人時,這種氣氛環境都比較好的餐廳就算負擔起來有些困難,有時候也必須打腫臉充胖子。”安長埔邊說邊有意無意的瞥了秦若男幾眼,“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我覺得剛才兩個人走進去時候的樣子。好像並不是特別的像一對情侶,潘翼對畢紅旭的態度自然是不用說。反過來畢紅旭對潘翼倒是有點若即若離。”
“那下一步咱們準備做什麼?”秦若男問。
“再等等,看看他們兩個吃完飯出來之後會去哪裡。”
秦若男點點頭,不說話了,安長埔也沒有再開口,兩個人各自沉默著,似乎是在默默的等著餐館裡用餐的一對男女從裡面出來,又好像是各自懷著心事。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安長埔手機的鈴聲打斷了兩個人的思緒,安長埔接電話的表情看上去有些驚喜,只簡單的詢問對方是否能夠確定之後就道了謝,結束通話了電話,緊接著又發動汽車,一副急著離開的樣子。
“怎麼了?是有什麼情況麼?好訊息還是壞訊息?”秦若男看他這一連串的反應,有些緊張的開口詢問。
“算是好訊息吧!”安長埔把車子開上主路,“剛才的電話是羅興懷家小區的保安打來的,他說剛才看到羅興懷的車從外面開回來,估計是羅興懷回家了,之前咱們去那裡找過人,保安覺得有必要告訴咱們一聲。我覺得與其等著橫生枝節,還不如趁現在找上門去,如果能夠堵個正著那就再好不過了!”
事實證明,把羅興懷“堵個正著”的難易程度顯然要比安長埔之前與其的低很多,經過了上一次在羅興懷那裡碰壁,之後又處處撲空之後,安長埔一度還很擔心讓羅興懷從此消失在自己和秦若男的視線當中,沒想到等他們火急火燎的趕到羅興懷家的時候,敲過房門之後沒多久,頂著一腦袋溼發的羅興懷就給他們開了門。
“你們是屬蒼蠅的麼?還真是無處不在。”羅興懷對於秦若男他們兩個人的出現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不大歡迎的態度倒是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一開門便忍不住開口譏諷起來。
“羅醫生,你不用把話說的那麼難聽,老話講,蒼蠅不叮無縫的雞蛋,說我們是蒼蠅就等於說你自己是臭雞蛋,咱們誰也佔不了多大的便宜,還是把心態放平和一點,開啟天窗說亮話比較好。”安長埔對羅興懷的話不急不惱,心平氣和的站在門口對他說。
羅興懷被他這麼頂了一句,覺得有些自討沒趣,一臉不情願的從門口閃開身子:“進來吧,把門關上,要不然進來蚊子。”
安長埔和秦若男依言進了羅興懷的家,作為一個單身漢而言,羅興懷的家實在是乾淨得可以,說是一塵不染也幾乎不為過,就連和有輕微潔癖又有強迫症的鐘翰在一起工作生活了一年多的安長埔,都難免有些感到意外。
“你們倆隨便坐吧。”羅興懷率先坐在了沙發上,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著自己的頭髮,雖然還是有些愛理不理,好歹倒是比之前在醫院裡的時候態度緩和了許多,“就算你們今天不堵到我家門口,我明天也打算和你們聯絡的,現在被你們搞得我很被動。”
“現在化被動為主動也不晚。”因為羅興懷的態度格外的好,所以安長埔也同樣的把原本緊繃的神經略微放鬆了一點。
“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回來的?”羅興懷剛開口詢問,自己就立刻改變了主意,“算了,我不問了,你們是當警察的,肯定有你們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