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背後的要害部位,準備以肩頭硬當背後的偷襲,接著猛然轉身迎戰。
可就在他轉過身來的時候,肩頭並沒有感到預料中的疼痛感覺。卻見身旁一名親兵長劍出鞘,劍身還在發出“嗡嗡”的震動聲。
一枝斷為兩截的狼牙箭飛向兩旁,兀自沒有落地,猛然間“橐”的一聲釘入街道兩邊的窗欞上,就連半截箭尾也深深的插入木製的窗欞上“嗡嗡”亂顫。
“好強的弓,何人竟然有如此大的臂力?”朱溫心中驚疑道。
身後那名親兵身形一閃擋在朱溫身前,一聲大喝:“有刺客,保護朱將軍!”
現在濮州城中到處都是義軍的人馬,聽到喊聲,紛紛向這裡靠攏。
那刺客就躲在拐角處的一家店鋪的房頂上,見四周的義軍紛紛向自己的方向圍攏而來,眼見著逃走無望,索性長身而起,擰腰坐馬,弓弦連響,“嗖嗖嗖”連珠三箭呈品字型射向朱溫。更不做絲毫停留,長弓往肩上一掛,單刀出鞘,從房頂上飛身而下,直奔朱溫而來。
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一般毫無停頓,足見此人功力深湛,絕非等閒之輩。
朱溫在心中暗讚一聲,真是一員虎將,此人若能為我所用,那該多好!可惜不知此人是誰?朱溫心中暗想:“莫非是尚讓派來的殺手,不對呀,尚讓絕不可能如此明目張膽的派人刺殺我。萬一被識破,他尚讓還怎麼有臉呆在義軍之中?”
說來繁瑣,其實這些念頭在朱溫心中轉過只不過一瞬間的功夫。三枝狼牙箭已經到了近前,朱溫對著那擋在自己身前的親兵喊了一聲:“危險,快閃開!”
卻見那名親兵長劍一抖,三枝狼牙箭分從他左右兩肩和頭頂擦身而過,不過他也在那三枝利箭的前衝之力震動之下接連後退了三步,我劍的手也有些隱隱發麻。心中也是驚駭無比,知道刺客是個勁敵。
那親兵見刺客單槍匹馬直奔朱溫而來,看那刺客身手自己未必能夠匹敵,叫道:“刺客厲害,朱將軍快走!”說著長劍一擺迎了上去!
二人眨眼之間已經戰在了一起,刺客刀勢威猛,那小親兵劍勢凌厲,一陣陣金鐵交鳴之聲響起,震的人耳鼓刺痛。
其他十餘名親兵呼啦一下襬成了一個圓陣,把交戰的二人圍在中間。
朱溫心中納悶兒,自己身邊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麼厲害的親兵,自己怎麼絲毫不知道?
朱溫見那刺客一身錦袍頗為華麗,相貌威武之中透著股倔強不屈,又彷彿帶著三分儒雅,倒不像是亡命江湖之輩。
那不知道叫什麼姓名的親兵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來歲年紀,身材高瘦,面目俊朗,唇紅齒白,倒是有三分女子之相。
轉眼場中二人已經鬥了二十餘招,那刺客越戰越勇,一把單刀大開大合,橫砍直劈,威猛無濤。刀鋒過處陣陣寒風襲體,讓周圍圍觀的眾親兵不敢向前。
那場中使劍的親兵年紀輕輕,劍法卻著實了得,雖然處於下風,卻也是有攻有守,偶爾一劍刺出也是角度刁專,辛辣無比。
朱溫看的暗暗稱奇,這時朱存、朱珍、胡真等人也都趕到了此處。
身為親兵隊長的朱存見了場中用劍的小親兵凌厲的劍法,心中也是驚疑無比。
“二哥,你手下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厲害的一位劍道高手,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朱溫問朱存道。
朱存一臉慚愧的道:“此人是在亳州招募的新兵,名叫徐琮,平時為人比較低調。至於他身懷絕技,為兄卻實在不知。”
朱珍可沒心情管他場中之人是誰,更是從來沒有過單打獨鬥的概念,竟然有人敢刺殺他心中最敬佩的三哥,不把他大卸八塊兒難解心頭只恨吶!
朱珍人還沒到跟前刀就拔了出來,正想上前夾攻那名刺客,朱溫一把拉住了他,道:“先看看再說。”
場中二人刀風霍霍,劍光連閃,打的是難解難分,轉眼已經鬥了七八十招。
那叫徐琮的親兵漸漸的感到力不從心,那刺客卻是彷彿尚有餘力,只是在強敵環伺之下不敢貿然對對方下殺手。
徐琮彷彿看出了對方未使全力,心中大怒,彷彿對手未用全力是對他的一種莫大的羞辱一樣。只見他劍法一變,根本不管對手刀勢的來路,招招強攻,幾乎每一招都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俗話說“一人拼命萬夫莫敵!”
那刺客皺了皺眉頭,他雖然抱了必死之心,可也不想跟這個無助輕重的小兵同歸於盡,他心裡的想法是就算是死,拉墊背的也要拉朱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