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的國寺,如若沒有索洛極在身旁,終究是不方便胡亂善闖。正躊躇間,還是決定轉身往後寺走去。我猛一轉身,差點撞上了身後的無忘。
只感覺自己的鼻尖只差一點便貼上了無忘清秀高大的胸前。我一愣,忙抬頭,卻對上無忘也有些失措的眼神,他清目微蹙了下眉,不過彷彿只有一瞬,他向後退了步,巧妙讓開。又如先前那般,靜靜守在我身旁。我欲說什麼,卻忽然聽見身後,一深沉從容聲音傳來:“老衲,不知王妃來了前寺,有所怠慢,還請王妃海量。”
我稍稍遲疑,連忙轉身,便見寧遠大師,一身袈裟,面目慈祥,從不遠處緩步走來。步步成穩,雖然距離遠,可聲音卻磐如鐘聲,不難覺察出必然有著幾十年深厚的內力。我忙一欠身道:“大師,是我魯莽了,胡亂闖入,還請大師見諒。”
寧遠大師慈目眼角掛著笑意,緩緩說道:“既來之,則安之。王妃既是有緣人來了此處,不知王妃願否隨同老衲入前寺廂房稍坐片刻?”我一愣,忙欠身道:“大師言重了,欣愉恭敬不如從命,只是麻煩了大師。”
寧遠恭敬應我,也再不與我寒暄。隻眼角含笑淡淡看了眼身後的無忘,無忘卻如方才一樣,清秀儒雅臉上無絲毫表情。我心裡不覺好笑,這個才是真正的影子衛士吧,除卻索洛極,其餘人無論身份如何位重,都不會接受別人的話語以及命令。寧遠緩緩在身前引路,我拂裙跟在身後。
暗香訣正文第62章杯曉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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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穿過幾個小徑,我們便在一小院落門口停了下來。比起先前那些豪華殿塌,這裡竟然顯得格外清幽,我有些遲疑,只聞寧遠在身前衝我緩緩說道:“王妃請。”我頷首微笑,便抬步走了進去。整個院落也只有一個屋子,門口只有一棵殘樹,地上有些許落葉,顯得有些蕭瑟,卻絲毫感覺不到髒亂,或者廢棄。院子裡,只有個小石桌。我隨著寧遠,穿過院子,走進廂房,到還是小小的愣了許久。
廂房雖小,卻是與外面的蕭瑟又有些不同。整個廂房黃色為底色,靠牆是一尊佛像,上頭還點著縷縷清香。廂房的擺設雖不多,卻不知怎的,總感覺每個擺設卻格外精緻,而且彰顯身份。寧遠見我遲疑,便緩緩說道:“早些年,此處是王后常來唸佛誦經的地方。”
我身子更是一頓,“王后?”寧遠雙手合十,嘴裡喃喃說道:“阿彌陀佛。”隨即抬頭看著我,眼裡只有淡然慈祥:“早年,王后不喜後寺的浮華,常喜歡坐在這裡,一坐便是好幾個時辰。”我靜靜聽著,忽然抬頭望著寧遠問道:“那王爺可知否此處?”
寧遠嘴角依然含笑,慈目淡然說道:“萬事皆是緣,王爺既是有緣之人,此處也便是王爺的有緣之地,何須知曉。”
我心裡暗念著也是,索洛極在這裡多年,怎會不知此處是他母后常來之處。是我自己操多了心,我有些害羞,抬眼看著寧遠道:“大師所說甚是,是我自己太過執念。”寧遠含笑看著我。我語畢,看見無忘依然沒有絲毫表情站在身後,只是我望他時,他清目有些微皺。見著我時,再抬頭打量了這不大的廂房,除了簡單的擺設外,再無其他。便衝我拱手作了個揖,退到了門外。
寧遠伸手請我坐下,只一會,他便在屋角沏了壺清茶放在我跟前,嘴角依然噙著淡然微笑:“王妃,這裡只有清茶,還請見諒。”
我執手輕握玉杯,輕輕掀蓋,便覺一股淡然清香,欣然撲鼻。只覺著聞後人格外清舒,忙抬頭看著寧遠,只見他眼裡含笑,望著我。我忙問道:“大師,這哪裡是清茶,恕欣愉不知,方請教此茶名為何?”
寧遠緩緩說道:“此茶名為杯中曉。無色無味,連色澤和茶葉也無所特殊。”我輕輕掀蓋,望著裡面茶色與一般茶葉並無不同,更不能媲美其餘絕品茶種。我微一輕抿,只感覺方才的香氣,從舌尖沁入心脾,讓人清舒不已。我嘴角含笑望著寧遠,緩緩說道:“當真是杯中曉,如不聞不嘗,絕感覺不到有絲毫特別,只有嘗入杯中,才知曉奇異之處。”
寧遠只是含笑道:“也只有所嘗之人,方知箇中滋味。”我嘴裡輕抿,回味他說的這一句,當真這塵世,只有自己經歷了方知箇中滋味。不知為何,嘗著嘗著卻感覺了苦澀,我心下更是有些自嘲。
就這樣整個下午,便在廂房內,一直坐到了星辰有些微露。實在不敢再打攪清修之地,便匆匆與寧遠告了別。不過還是心下歡喜此處幽靜,寧遠走前,雙手合十衝我恭敬說道:“王妃是有緣人,如若王妃喜歡,隨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