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拾人牙慧,毫無創見。我究竟有沒有那個本事,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方證大師道:“阿彌陀佛,葉施主少年豪傑,武功如此,已是罕有。至於那‘天下第一’的虛名,百年之後,皆成黃土,又何必去要?萬望葉施主切勿自誤。”
葉鋒摺扇一收,後背猛地一抖,斬龍已入左手。面上笑道:“大師慈悲。大師乃方外之人。說這‘天下第一’只是虛名。那它便是虛名好了。百年之後,一切雖成黃土,但我這名號卻流芳百世,又怎能說毫無意義?道不同不相為謀,那便不需多說,還是亮真功夫的好。”
方證大師長嘆一聲,不再多說。
葉鋒面向任我行四人,道:“既然要殺。那便從你們開始好了。你們是打算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輪著來?任姑娘就算了,你武功太低,還是躲在一邊玩泥巴的好。”
頓了頓,葉鋒望向林安之,嘴角彎起,笑道:“我果真沒有看錯,你天賦異稟,遠勝常人。”
林安之和煦一笑,恭恭敬敬拱手施了個禮。溫文爾雅道:“多謝恩公提攜。”
好一個林安之!
葉鋒心中暗讚一聲,笑道:“過往恩仇。無需多提,今日咱們只論刀劍。若不想被我殺掉,那就唯有殺掉我。”
林安之道:“謹遵恩公訓示。”
葉鋒笑了笑,道:“據說你辟邪劍法已然大成,縱是林遠圖再世,也非你敵手。但你可知林家這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從何而來?”
林安之道:“安之不知,還望恩公賜教。”
葉鋒緩緩道:“此事極為隱秘,牽扯甚大,少林、華山、五嶽劍派、日月神教,幾乎各方勢力都有涉及。當年日月神教圍攻華山,也正是源於此,那時這辟邪劍法還不叫辟邪劍法,而是葵花寶典。”
“方證大師、沖虛道長,在下所言,可有半分虛假?”
除了極少數知情者,餘下眾人皆是呆住,誰也不知,葵花寶典、辟邪劍法,竟有如此隱秘關係。
方證大師、沖虛道長聽到葉鋒發問,眉頭皆是一挑,驚疑不定地看著葉鋒,心中均在想:“此事何其隱秘?更何況此事年代久遠,知情者皆已逝去,他小小年紀,又是從何得知的?!”
眾人一見兩人神情,便知葉鋒所言不虛,霎時之間,皆豎起耳朵,聚精會神聽了起來。
葉鋒繼續道:“眾所周知,近二十年來,當世有位公認的天下大一,那便是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而他所練武功,正是葵花寶典。”
啊!
眾人一聽,臉色皆微微變了變,東方不敗威名之盛,由此可見一斑。
除此之外,剎那之間,葵花寶典一躍成為神級秘籍,不少人眼露嚮往。
葉鋒笑道:“那葵花寶典乃三百年前,前朝一位太監所著,百年之前,不知何故,自皇宮流出,散落民間。初次出現之所,便是莆田少林寺,當時的方丈是紅葉禪師。咱們學武之人,一旦得窺精深武學的奧妙,又怎會不鑽研?更何況葵花寶典這等不世出之神功?”
眾人一聽,皆是贊同地連連點頭。
葉鋒繼續道:“但是,據傳紅葉禪師卻能強忍好奇之心,不練葵花寶典。而百餘年來,能練成此等神功的,刨除林安之還有他那群弟子,只有林遠圖、東方不敗兩人,你們可知這是什麼原因?”
沖虛道長點了點頭,道:“紅葉禪師不愧是一位大智大慧的了不起人物,見如此寶典,還能剋制心念,了不起,當真了不起,呵呵。”
方證大師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真是一對好基友,這梗給捧的,妙!
葉鋒拍手鼓掌,道:“紅葉禪師的確是有大智大慧,但箇中原因,卻非如方證大師、沖虛道長想的那般。當年他翻開葵花寶典,只看了第一頁,心臟咯噔跳了一下,只見上面寫著——‘欲練神功,揮刀自宮’!”
“當時,紅葉和尚盯著這八個字,愣了好半天,然後他揹著手走出禪房,望著山下某尼姑庵的方向,出了一會兒神,又回到禪房,重重嘆了口氣,將書鎖進了抽屜。”
譁然一片。
哭笑不得。
林安之雖廣收門徒,擇優傳授辟邪劍法,但現今所收弟子也不過寥寥三十六人,他們練了,自己都深覺羞恥,又怎會亂嚼舌頭?
葵花寶典的終極秘密,至今仍未洩露。
唰!
幾乎在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林安之身上。
林安之泰然自若,完全無視眾人目